怀揣着十五块下品灵石的“巨款”,李狗蛋(李玄真)感觉走路都带着风,腰板挺得比伙房后院那棵歪脖子老榆树还直。那沉甸甸的破布包就贴肉藏着,灵石冰凉的棱角硌着皮肤,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报名费?绰绰有余!甚至还能奢侈地琢磨着,等进了外门,是不是该给王铁柱换把新菜刀,给二哈弄个像样的皮项圈?
“柱子!今晚加餐!炖肉!管够!”李狗蛋大手一挥,豪气干云,仿佛已经站在了外门大比的领奖台上。王铁柱乐得合不拢嘴,二哈更是兴奋地绕着他俩疯跑,尾巴甩成了风车,意念里全是“肉!香!二哈…棒!”的欢呼。
然而,这份暴发户般的喜悦,在连续几天的疯狂修炼后,如同被戳破的猪尿泡,迅速干瘪下去。
伙房后山那片被李狗蛋视为秘密基地的隐蔽山坳里,此刻气氛凝重。晨光熹微,薄雾尚未散尽,露珠在草叶上滚动,空气清新得能拧出水来。李狗蛋盘膝坐在一块平坦的青石上,五心向天,双目紧闭,全力运转着《混元功》炼气篇。炼气中阶的灵力在他经脉中奔流,丹田处的气旋比初阶时壮大了数倍,旋转间带着隐隐的风雷之声,显得凝实而有力。
但,也仅此而已了。
任凭他如何催动功法,如何贪婪地汲取着空气中稀薄的灵气,那丹田气旋就像一头喂不饱的饕餮巨兽,疯狂吞噬着涌入的能量,却不见丝毫壮大的迹象。气旋的边缘依旧模糊,距离凝练如汞、液化汇聚的高阶门槛,仿佛隔着一道看不见、却坚韧无比的天堑。每次灵力运转到极致,试图冲击那无形的壁垒时,换来的只有经脉隐隐的胀痛和丹田深处传来的、如同隔靴搔痒般的滞涩感。
“操!”李狗蛋猛地睁开眼,眼中布满血丝,烦躁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岩石上。坚硬的石头纹丝不动,反震之力让他指骨生疼。“怎么又卡住了?这他娘的炼气中阶到高阶,比锻体冲三重还难啃?”
弹幕在心底疯狂刷屏,充满了不甘和戾气:“灵石有了,时间有了,怎么修炼反而像乌龟爬了?”“挨揍引气法呢?赵莽那小子呢?再来揍我啊!…等等,那小子好像被老子揍怕了,见我就躲?”“偷吸丹气?不行!巡逻弟子最近盯得死紧,上次差点被逮住!风险太大!”
他想起了之前突破炼气初阶和中阶的“歪门邪道”。初阶是靠张虎那张阴煞符的寒气刺激,九死一生才引气入体;中阶则是靠“挨揍引气法”刺激功法加速运转,加上偷吸炼丹房逸散的狂暴丹气,硬生生堆上去的。可现在呢?
“挨揍引气法”几乎失效了。那些炼气初阶巅峰的杂役弟子,比如赵莽之流,以前还能打得他气血翻腾,逼得《混元功》超负荷运转。可如今他已是炼气中阶巅峰,肉身经过多次淬炼,坚韧程度远超同阶。赵莽的拳头砸在他身上,跟挠痒痒似的,《混元功》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运转速度毫无变化。弹幕吐槽:“这帮废物!连给老子当沙包都不够格了!”
至于偷吸丹气…李狗蛋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仿佛还能感受到上次强行吸收狂暴丹气时,经脉如同被无数细针攒刺的剧痛。更别提最近外门炼丹房区域明显加强了巡逻,好几个鬼鬼祟祟想蹭丹气的杂役都被揪出来重罚。他这块“板砖狂魔预备役”,要是因为偷吸丹气被抓,下场可想而知。
“难道真要按部就班,像那些世家子弟一样,靠水磨工夫和灵石硬砸?”李狗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看着怀里那十几块下品灵石。这些灵石是他改变命运的希望,是外门大比的入场券,更是未来修炼的基石。用它们来冲击瓶颈?理论上可行。炼化灵石中的精纯灵气,远比吸收天地间稀薄的游离灵气快得多。但问题是——慢!而且少!
他掂量着一块下品灵石,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清凉能量。这点能量,对于炼气高阶的突破来说,杯水车薪!就算他把所有灵石都砸进去,也未必能填满那该死的瓶颈!更何况,大比在即,他需要灵石来维持状态,购买些疗伤丹药,甚至…万一装备板砖碎了,是不是还得拆张新板凳?
“妈的!难道真要去后山跟妖兽拼命?”李狗蛋眼神阴鸷地望向云雾缭绕、兽吼隐隐的后山深处。猎杀低阶妖兽,用材料换灵石或辅助修炼的丹药,是条路子。但风险极高!他炼气中阶的修为,配合二哈,对付一阶下品妖兽或许能行,但万一撞上群居的或者更强悍的…弹幕适时泼冷水:“别灵石没赚到,反成了妖兽的加餐点心!”
烦躁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他站起身,在狭小的山坳里来回踱步,如同困兽。王铁柱小心翼翼递过来的、用妖兽肉和灵草熬制的浓汤,此刻喝在嘴里也寡淡无味。二哈似乎感受到主人的焦躁,安静地趴在一旁,琥珀色的竖瞳担忧地望着他。
“不行!不能这么干耗着!”李狗蛋猛地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熟悉的、被逼到绝境后的狠厉光芒。这眼神,王铁柱太熟悉了——每次狗蛋哥要干点“大事”之前,都是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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