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破壁的轰鸣余波尚未完全消散,王铁柱掷出的狂躁药粉仍在空中弥漫扩散,将矿坑区域笼罩在一片令人窒息刺目的淡黄雾霾之中。就在这片由碎石烟尘与辛辣粉末交织而成的混乱帷幕之下,一道模糊的虚影,以远超肉眼捕捉极限的速度,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却又带着决绝的凌厉,骤然切入!
李玄真!
他周身的气息被压缩到了极致,筑基后期的灵力在经脉中以前所未有的狂暴方式奔腾流转,却诡异地没有泄露出半分威压或灵光,所有的能量都被精准地导向了双腿与持握匕首的右臂,只为追求那极致的速度与瞬间的爆发力!他的身形在弥漫的障碍物中穿梭,并非直线突进,而是以一种难以捉摸的、仿佛能预判所有碎石轨迹和哀嚎弟子翻滚路线的诡异弧线,几个闪烁便已悍然扎入了那片鬼哭狼嚎的炼气弟子人群中!
杀戮,在这一刻以一种高效到令人心悸的方式展开!
第一名弟子,正双手死死捂住如同被烙铁烫过的红肿双眼,涕泪横流,张大的嘴巴因剧痛而发出无声的嘶嚎。他完全失去了对周围的感知,甚至没有察觉到一丝微风拂过脖颈。
噗嗤!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熟透果子被捏破的细响。李玄真如同从他的阴影中浮现,左手快如闪电般从其脑后绕过,精准地捂死了他可能发出的最后悲鸣,右手那柄淬炼幽蓝寒光的匕首,则如同毒蛇的信子,在其喉间轻轻一掠而过!一道极细的血线浮现,随即鲜血如同喷泉般汹涌而出!那弟子身体猛地一僵,随即软软倒地,只剩下四肢还在无意识地抽搐。
李玄真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在其倒下的过程中,脚尖在其腰间轻轻一勾,一个看起来颇为精致的储物袋便已脱离主人,落入他的手中,看也不看便塞入怀中。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迟滞,仿佛只是随手拂去了一片落叶。
他的身影没有丝毫停顿,如同在血与尘的舞台上跳着死亡之舞,瞬间扑向第二个目标!
那是一名稍微幸运些的弟子,只是被碎石擦伤了手臂,正忍着剧痛,试图运转微薄的灵力驱散侵入鼻腔和眼睛的辛辣药粉,视线模糊地寻找着安全的方向。他隐约感觉到一股恶风扑面,刚惊骇地想要抬头——
他的视野被一只不断放大的、覆盖着淡淡混元灵光的拳头彻底填满!
“嘭!”
一声闷响,仿佛重锤砸在了西瓜上!李玄真的左拳后发先至,裹挟着精纯而霸道的筑基后期灵力,毫无花哨地轰击在他的面门之上!颅骨碎裂的脆响被淹没在周围的惨叫声中,那弟子的头颅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后猛地一折,整个人如同断线的木偶般倒飞出去,撞在灼热的岩壁上,留下一滩迅速焦黑的污迹。
李玄真看都没看结果,身形借着这一拳的反震之力,以一个违背常理的直角转折,扑向第三名弟子!
这名弟子似乎修为稍高,或是距离破口较远,受到的影响稍小。他勉强睁着流泪不止、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到了同伴瞬间毙命的惨状,惊恐万状地发出一声尖叫,下意识地祭起一面巴掌大小的骨盾法器,试图护住身前!
然而,他的动作在李玄真眼中,慢得如同龟爬!
幽蓝的匕首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并非斩向骨盾,而是以一种刁钻至极的角度,精准地刺入了骨盾下方、其手臂与身体连接的腋下空档!那里几乎没有防护,更是人体要害之一!
“呃啊!”匕首轻易洞穿法袍和血肉,切断经脉,甚至可能伤及肺叶!那弟子发出一声短促凄厉的惨嚎,祭到一半的骨盾灵光瞬间溃散,手臂无力垂下。
李玄真手腕一拧,匕首在其体内猛地一绞,瞬间摧毁其所有生机!同时左手如电探出,在其彻底软倒之前,精准地摘下了他腰间另一个看起来鼓囊些的储物袋。
第四名、第五名弟子试图背靠背互相掩护,一人胡乱挥舞着长剑,另一人则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想释放某种低阶术法,却被辛辣的药粉呛得连连咳嗽,术法灵光闪烁不定,难以成型。
李玄真眼中寒光一闪,身形骤然加速,几乎化作一道贴地疾掠的残影,瞬间切入两人之间那微不足道的空隙!右手匕首如同毒龙出洞,精准地点碎了那名试图施法弟子脆弱的喉结;左臂则如同钢鞭般横扫,手肘重重砸在另一名挥剑弟子的太阳穴上!
“咔嚓!”颈骨断裂的脆响与颅骨碎裂的闷响几乎同时响起!两名弟子哼都未哼一声,便如同被砍倒的稻草般向两侧瘫软下去!
第六名弟子距离稍远,几乎退到了矿坑边缘,他目睹了前面同伴如同被割草般屠杀的恐怖景象,彻底崩溃了!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竟然转身不顾一切地想要跳下滚烫的矿坑逃离!
李玄真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反手一甩,那柄滴着血的匕首化作一道蓝色电光,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没入其后心!那弟子身体猛地一僵,前冲的势头不减,却直直地栽落进下方翻涌着气泡的炽热矿坑中,“嗤”的一声轻响,冒起一股青烟,便再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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