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村的清晨,带着几分不舍的凉意。
往日里总是飘着桃花香的村道上,此刻站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来了,手里要么攥着刚蒸好的米糕,要么提着装满鸡蛋的竹篮,眼神里满是不舍。
今天,是林蓁蓁、苏明澈跟着凌云长老和楚月瑶启程回去玉清宗的日子。
院门口的竹篱笆早已被推开,林蓁蓁穿着楚月瑶带来的一身淡青色衣袍,衬得她眉眼愈发清丽。
她手里正接过林婶递来的布包,布包里裹着晒干的灵香草和几包桃花村特有的果干,林婶的眼眶红红的,拉着她的手舍不得松开:“蓁蓁啊,到了外面可别忘了桃花村,记得常回来看看。这灵香草你带着,蚊虫不咬,果干是你爱吃的,路上解乏。”
“林婶,我会的。” 林蓁蓁的眼眶也有些湿润,这三个月来,林婶待她就像亲闺女,嘘寒问暖从未间断,“您也要保重身体,等我记起更多事情,一定回来探望您。”
苏明澈站在一旁,手里拎着一个简单的行囊,里面只装了几件换洗衣物和常用的药篓。
村里的张大叔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诚恳:“明澈,你这孩子性子稳,到了玉清宗,若是有人欺负你们,可别忍着,回头捎个信来,我们桃花村的人虽都是普通百姓,却也不是好惹的!”
“多谢张大叔关心。”
苏明澈笑了笑,目光扫过周围熟悉的面孔,心中满是暖意,“我会回来看大家的。”
凌云长老和楚月瑶站在不远处,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看着这一幕。
楚月瑶肩膀上的小羽,此刻也收敛了往日的活泼,乖乖地缩着身子,琥珀色的眼眸看着热闹的人群。
“苏哥哥!姐姐!” 一阵清脆的呼喊声传来,三个小小的身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正是阿牛、梳着羊角辫的女孩,还有脸蛋圆圆的小女孩。
阿牛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用桃花木刻成的小风车,梳着羊角辫的女孩捧着一束刚摘的野花,脸蛋圆圆的小女孩则拎着一个纸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你们怎么跑来了?” 林蓁蓁蹲下身,笑着摸了摸阿牛的头。
阿牛把小风车塞进她手里,眼眶红红的:“姐姐,这个风车送给你!风一吹就转,好看得很!你到了很远的地方,看到风车就会想起桃花村,想起我们了吧?”
“会的,一定会的。” 林蓁蓁接过风车,轻轻一吹,粉色的叶片便呼呼转动起来,像极了桃花村漫天飞舞的花瓣,“谢谢阿牛。”
梳着羊角辫的女孩把野花递过来,花朵上还带着露水,娇艳欲滴:“姐姐,这是我今早去后山摘的,最香最好看的!你带着它,路上就不无聊了。”
“谢谢,真好看。” 林蓁蓁把野花拿过来闻了闻。
脸蛋圆圆的小女孩则把纸包塞给苏明澈,仰着圆圆的脸蛋说:“苏哥哥,这是我娘昨晚烤的花生,可香了!你和姐姐路上吃,填填肚子。”
苏明澈接过纸包,摸了摸小胖的头:“谢谢。苏哥哥记住了,等下次回来,给你带好吃的糖。”
“真的吗?” 圆脸女孩眼睛一亮,随即又耷拉下来,“可是…… 你们什么时候才回来呀?我听说玉清宗很远很远,要走好久好久。”
这句话让气氛瞬间变得伤感起来。
阿牛拉着林蓁蓁的衣袖,小声问道:“姐姐,你一定要回来看我们呀!我还想让你教我认草药,还想让你给我讲故事呢!”
“我会的。” 林蓁蓁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等我恢复了记忆,处理完事情,就立刻回来看你们。到时候,我教你们认更多的草药,给你们讲好多好多故事。”
“那我们拉钩!” 阿牛伸出小手指,认真地说。
“拉钩!” 林蓁蓁也伸出手指,与他勾在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两个女孩也连忙伸出手指,四个手指勾在一起,稚嫩的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带着沉甸甸的约定。
林婶看着这一幕,抹了抹眼泪:“好了好了,别耽误时辰了,路上还远着呢。丫头,明澈,一路顺风,平平安安的。”
“我们走了,大家保重!” 苏明澈朝着众人拱了拱手,语气诚恳。
林蓁蓁深深看了一眼在场的村民,又看了看这座住了三个月的小院,眼眶湿润地说道:“谢谢大家这三个月的照顾,我们会想念你们的!”
凌云长老点了点头,对众人道:“多谢各位乡亲对蓁蓁的照拂,玉清宗定会记着这份恩情。日后若有难处,可派人前往玉清宗传信,我等定当相助。”
说完,他看向小羽:“小羽,麻烦你了。”
小羽啾鸣一声,从楚月瑶肩膀上飞起,身形瞬间暴涨,不过片刻,便恢复了上古凤凰的庞大身躯,火红的羽翼展开,足有三丈宽,金光璀璨,神圣非凡。
村民们哪里见过这般神异的景象,纷纷惊呼出声,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脸上满是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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