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两点五十分。
史塔克工业顶层实验室。
林厦正坐立不安地待在自己的“工位”上,也就是那个被托尼用来“钓鱼”的数据终端前。
他今天的表现,比昨天还要糟糕。
一个小时里,他只“成功”地将一个文件拖进了回收站,还对着贾维斯问了十几个堪称弱智的问题。
“贾维斯先生,这个发光的东西,我可以摸一下吗?”
“先生,那是高压能源导管,触摸可能会导致您瞬间气化。”
“哦哦……那这个,这个像甜甜圈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先生,那是史塔克先生的方舟反应堆原型机,请您不要靠近。”
托尼·史塔克在不远处的工作台忙碌着,对林厦的“噪音”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偶尔嘴角会不自觉地抽搐一下。
他感觉自己的耐心,正在受到前所未有的考验。
林厦心里慌得一批,但表面上,还得维持着那副好奇宝宝加笨蛋的模样。
他不停地看时间,手心全是汗。
【[漫威宇宙]林厦:群主,快三点了,我好紧张,感觉心脏快跳出来了。】
【[火影忍者]宇智波飒:放松。你越紧张,越符合你的人设。记住,你不是去偷东西的,你只是一个被吓坏了,不得不去执行命令的可怜虫。你的脸上,现在应该写满了‘恐惧’和‘纠结’。】
林厦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微表情。
他开始眼神闪躲,时不时地偷偷瞥一眼托尼,然后又飞快地低下头,双手在膝盖上不停地搓来搓去。
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立刻就被贾维斯捕捉到了。
“先生,林厦先生的心率超过了130,肾上腺素水平异常。需要进行医疗干预吗?”贾维斯向托尼报告。
托尼头也不抬地摆了摆手。
“不用。让他自己‘纠结’一会儿。我倒要看看,他能憋出什么屁来。”
托尼以为,林厦这是在纠结要不要对他那些“宝贝文件”下手。
他很期待。
这个小虫子,到底会选择用他那神奇的能力,还是继续用他那愚蠢的双手。
下午三点整。
实验室的门开了,萧·史塔克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走了进来。
他看都没看林厦一眼,径直走向托尼。
“托尼,董事会那边开了个紧急视频会议,关于国防部的最新采购案,需要你立刻参加。”
托尼皱了皱眉,显然对这种打断他工作的行为很不爽。
“让他们等着。我没空。”
“不行。”萧·史塔克的态度很强硬,“这次的会议非常重要,五角大楼的人也在。你必须出席。”
托尼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假。
最终,他还是不情愿地站了起来。
“好吧,好吧。贾维斯,把会议接到我的休息室。”
他对萧·史塔克说道:“你最好不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当然不是。”萧·史塔克露出了一个公式化的微笑。
在和托尼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给了角落里的林厦一个隐晦的,充满压迫感的眼神。
那个眼神仿佛在说:该你动手了。
托尼和萧·史塔克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实验室。
巨大的实验室里,瞬间只剩下了林厦一个人。
还有无处不在的,贾维斯。
“好了,演员都退场了。现在,轮到你了,我的小间谍。”
林厦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他站了起来,心脏“砰砰”地狂跳。
这一次,不是演的,是真的紧张。
【[火影忍者]宇智波飒:就是现在。开始你的表演。】
林厦咬了咬牙,迈开了脚步。
他没有直接走向那个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主服务器,而是先在原地转了两圈,像一只没头的苍蝇。
他走到一个工具台前,拿起一个扳手,又放下。
他走到全息投影旁边,伸出手,又缩回来。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犹豫和恐惧。
“先生,请问您需要帮助吗?”贾维斯的声音适时响起。
“不……不用!”林厦吓了一跳,声音都变调了,“我……我就是随便看看……”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死死地盯着主服务器的方向。
那里,就是他的“舞台”。
他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着主服务器挪了过去。
他的步伐很小,身体微微佝偻着,像是在做什么亏心事。
在托尼的休息室里。
全息屏幕上,确实在播放着一个无聊的董事会报告。
但托尼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里。
他的面前,一个小小的监控画面,正清晰地播放着实验室里的一切。
画面上,林厦那鬼鬼祟祟,活像要偷地雷的笨拙模样,一览无余。
托尼的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就知道。”他低声自语,“萧这个家伙,果然没安好心。不过,他想让这个小笨蛋做什么呢?”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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