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冷静!” 史蒂夫·罗杰斯快步上前,振金盾牌护在身前,姿态是防御性的,声音沉稳有力,试图控制住这剑拔弩张的局面,“说明你们的身份和来意!”
高空之中,克拉克·肯特悬浮着,他标志性的、带着堪萨斯农场阳光气息的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的超级视力穿透云层,看到的却是一片完全陌生的星空排列;他的超级听力捕捉到的,是无数混乱、冲突且无法理解的能量信号,仿佛整个宇宙的物理规则都在他耳边尖叫着“错误”。这个发现让他感到一阵源自本能的困惑与不安。
“布鲁斯!糟了,这里绝对不对劲!”
一道红色的闪电掠过,巴里·艾伦捂着摔疼的屁股出现在蝙蝠侠身边,语速快得几乎听不清,脸上写满了崩溃。
“我刚用一秒绕场跑了五十圈!我看到了被打残的巨型机器人、穿着‘141’标志作战服的士兵、还有一个……一个绿色的大块头正在那边开心地砸一辆半机甲形态的…呃,卡车!这里的画风跟我们那儿完全不一样!我们肯定不在堪萨斯了,甚至可能不在我们的宇宙了!”
紧接着他又看到一旁的托尼斯塔克,“嘿…?铁罐头先生?你就是这里的居民吧,hi我是巴里·艾伦,也许你会说英语?哦…这里看起来确实有点像纽约,哦先生你身行头可真厉害,这是你自己做的吗?我也有个伙伴,他也是浑身机甲,和你们那里的大块头不同,他和你大小一样,不过是他爸爸留给他的…哦说道大块头,那是什么?高达?外星人?”
布鲁斯·韦恩和托尼·斯塔克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
“巴里!住嘴!”在布鲁斯低声呵斥中,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马上就要把家底都掏干的人。
“有意思,看来你是你们这个小团体的领头人了,你叫什么?布鲁斯·韦恩?既然如此,我们也来正式认识一下,我是这个地球上最知名的科学家,企业家,亿万富翁,花花公子,慈善家,托尼·斯塔克,幸会。”托尼伸出手掌,布鲁斯·韦恩犹豫了一下但没有握住那个可疑的被金属包裹的手。
“可惜了,我从不主动握手,你是第一个。”托尼毫不在意地把手收了回去,耸耸肩,“好了大男孩们,你们来错地方了。虽然这里也是地球,但不是你们的那一个,自己想想办法吧,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否则…” 托尼阴恻恻地说,但目光里都是戏谑。
肯定不止他一人,其实在其他人譬如普莱斯和尼克福瑞等人的打量下,这些人似乎没有马上表现出来自“入侵者”的敌意,他们明显是意外来到这里,还有这对陌生环境的恐惧。托尼甚至饶有兴趣地想这会不会是另一个宇宙里的复仇者联盟?毕竟对方这一身行头,和这个行为模式,实在太像他们。
那话又说回来,自己对应的又是里面哪一个?
“嘿巴里,也许你们这个小团体里有一个特别有领导力,有钱有颜,年轻有为的男子?”托尼“摸”着此刻正被盔甲包裹的下巴,歪头思考着。
“哦!呃,抱歉,我不能说!”巴里刚要开口就又被一旁的布鲁斯瞪了一眼,讪讪的闭嘴了。
托尼觉得很无趣,但一边史蒂夫又告诉自己看紧他们,他只好飘在二人身后,像个幽灵一样看着两个人互相搀扶往前走。
但地壳的运动还未停止,“小心!”另一边普莱斯拉着身侧的Roach快速躲过头顶砸来的一块混凝土,露出的钢筋猛地插在自己脚边。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在拨弄地球仪,大陆板块发出低沉的轰鸣,并非毁灭,而是生长,在北美东海岸的地理格局正被彻底改写。
大都会闪耀的摩天楼群如同雨后春笋,与哥谭市标志性的、弥漫着哥特气息的滴水兽轮廓,在同一道天际线上诡异地对峙。
中城的中心城区与斯塔克工业的现代园区比邻而居,道路和桥梁在法则的力量下自动延伸、连接,却又显得格格不入。全球交通网络瞬间瘫痪,金融市场彻底休克,人类社会的基础在物理层面被撼动。
比地理融合更可怕的,是认知层面的重构。
所有来自布鲁斯那个平行宇宙的平民,乃至部分低级别的反派,都在不知不觉中被植入了一套完整、细致、毫无破绽的“虚假记忆”。他们坚信自己一直生活在这个融合后的“全新”世界里,哥谭和大都会本就是隔海相望的姐妹城市,中城旁边的斯塔克工业园区是几年前刚招商引进的项目。他们为眼前的战乱和破坏感到恐惧,却对世界的“本来面貌”深信不疑。
唯有意志力最坚韧、或接触过更高维力量的存在得以幸免。
蝙蝠侠、超人、神奇女侠,以及像小丑、莱克斯·卢瑟这样的顶级反派,在剧烈的头痛与幻觉闪回中,痛苦地保有着两套截然不同的记忆。他们清楚地知道自己原本的宇宙曾经真实的存在,同时又无法否认眼前这个“缝合怪”世界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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