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薇刚走下擂台,就被涌上来的外门弟子围了个水泄不通。昨日还对她指指点点的众人,此刻眼中满是敬佩,连之前跟着李轩起哄的几个弟子,都讪讪地凑过来道贺。石磊挤开人群,手里捧着一个装满灵泉水的木壶,激动得声音发颤:“师姐,快喝点水!你刚才太厉害了,那招四象掌居然连陈师兄的疾风刃网都能破!”
云薇接过木壶,仰头喝了几口。清凉的灵泉水顺着喉咙滑下,缓解了喉咙的干涩,也让她因过度紧绷而发胀的脑袋清醒了几分。她刚想开口,就见外门执事带着两个弟子快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着青灰色道袍的老者——老者须发皆白,腰间悬着一枚刻有“青”字的玉牌,是外门地位最高的张长老。
“云薇,随我来。”张长老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目光扫过围拢的弟子,众人立刻识趣地散开,让出一条通路。云薇心中疑惑,却还是跟着张长老和执事,向演武场旁的偏殿走去。
偏殿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案几和几把木椅。张长老坐在主位上,示意云薇坐下,开门见山地问:“你那四象轮转之法,是从何处学来的?”
云薇心中一凛,知道瞒不过这位长老。她斟酌着开口:“回长老,是弟子在典籍阁角落的旧书堆里,找到一本无名小册子,上面记载了这门功法。”
“无名小册子?”张长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可知这四象轮转,是上古时期多灵根修士的修炼秘法?后来因修炼门槛极高,且需特殊灵根配比,才渐渐失传,没想到竟藏在我青云宗的典籍阁里。”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几分,“你能凭四系灵根修炼此术,且能在切磋中运用自如,可见悟性极高。”
云薇起身行礼:“弟子只是偶然得到,还望长老指点。”
“指点谈不上。”张长老摆摆手,从袖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递给云薇,“这是《四象浅解》,是我年轻时偶然得到的,上面记载了一些四象轮转的基础运用技巧,或许对你有用。明日决赛,你的对手是李默,他的冰灵根是变异灵根,术法兼具冰冻与防御,比陈风难对付得多。你若能赢他,不仅能进内门典籍阁,我还可向宗主举荐,让你拜入内门长老门下。”
云薇接过《四象浅解》,指尖触到书页的瞬间,就感觉到一股淡淡的灵气——这竟是一本低阶灵阶功法!她郑重地躬身行礼:“多谢长老厚爱,弟子定当全力以赴。”
离开偏殿时,天色已暗。云薇回到新木屋,将《四象浅解》摊在桌上,借着油灯的光仔细研读。书中果然记载了四象轮转的进阶运用,尤其是“四象化形”和“灵气转化”两部分,恰好弥补了她之前战斗中的不足——“四象化形”可将四系灵气凝聚成具象的形态,增强攻击的精准度;“灵气转化”则能更高效地吸收异种灵气,减少反噬的风险。
她盘膝坐在蒲团上,按照书中的方法,尝试将四系灵气凝聚成“四象兽”的形态。金系灵气化作一只尖锐的金鸟,木系灵气化作一头沉稳的木熊,水系灵气化作一条灵动的水蛇,火系灵气化作一只凶猛的火虎。四象兽在她的操控下,在空中盘旋、嘶吼,虽然形态还不够凝实,却已初具威力。
“有了这四象兽,明日对付李默的冰系防御,应该会更有把握。”云薇心中一喜,又开始练习灵气转化。她取出一枚之前从赵雷那里吸收的雷系灵气珠,引导四系灵气将其包裹,按照《四象浅解》中的图谱,慢慢将雷系灵气转化为己用。这一次,转化过程比之前顺畅了许多,雷系灵气中的狂暴之力被四系灵气层层化解,最终变成一股温和的灵气,融入丹田的四象漩涡中。
不知不觉间,天已亮。云薇睁开眼,感觉体内的灵力比昨日更凝实,对四系灵气的掌控也更熟练了。她收拾好东西,将《四象浅解》贴身放好,向演武场走去。
今日的演武场比昨日更热闹,不仅外门弟子悉数到场,连不少内门弟子和长老都来观战——谁都想看看,这个一路逆袭的四灵根新人,能否打败外门第一的李默,创造奇迹。
云薇走到中央擂台下方时,李默已在台心站定。他身着一身冰蓝色劲装,腰间悬着一柄冰魄剑,周身环绕着淡淡的寒气,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了一般。他的容貌俊朗,眼神却如寒冰般冷漠,看向云薇的目光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对手。
“你就是云薇?”李默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的质感,“能走到决赛,也算你的本事。但我的冰系术法,不是陈风和赵雷能比的。现在认输,我可以让你体面地退场。”
云薇握着短刃的手紧了紧,指尖的金系灵气悄然凝聚:“李师兄的冰系术法厉害,我想试试能不能破。”
李默冷笑一声,不再说话。裁判见两人准备就绪,高声喊道:“决赛开始!”
话音未落,李默的身体骤然消失在原地。云薇瞳孔骤缩,刚要调动四象兽防御,就感觉身后传来一股刺骨的寒意——李默竟凭着极快的速度,绕到了她的身后,手中的冰魄剑凝聚着浓郁的冰系灵气,直刺她的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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