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节的成功像一阵旋风,席卷了神话高中的每一个角落。而处于风暴眼的陈景异,却依然保持着令人费解的平静。他依然独来独往,依然冷淡疏离,只是身边多了一个花泽类。
周一清晨的图书馆,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洒下斑斓的光点。陈景异坐在他惯常的位置上,面前摊开的不是课本,而是一本原版法文诗集。花泽类坐在他对面,偶尔抬头看他一眼,然后又低头继续自己的阅读。
这种默契的安静被轻轻的敲门声打破。美作玲斜倚在门框上,手里转着一把车钥匙。
“打扰一下,”他微笑着,目光却直接落在陈景异身上,“体育部需要几位有影响力的同学帮忙推广新游泳馆,我想二位是最合适的人选。”
花泽类微微皱眉:“你知道我们不喜欢这种公开活动。”
“正是因此才更有说服力。”美作玲走近,随手拿起陈景异桌上的诗集翻阅,“神秘优等生和艺术才子的背书,比任何广告都有效。”
陈景异头也不抬:“没兴趣。”
美作玲不以为意,俯身靠近陈景异,声音压低:“如果我告诉你,游泳馆有全市最好的跳水平台呢?我听说你曾在国际少年组比赛中拿过奖。”
陈景异终于抬眼看他,目光中闪过一丝讶异。
“你怎么会知道?”花泽类代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美作玲的笑容加深:“我对有趣的人和事,总是了解得比别人多一点。”他的手指轻轻划过诗集的某一页,“马拉美的《牧神的午后》,不错的选择。”
令花泽类惊讶的是,陈景异这次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合上书本站起身:“带路吧。”
——
新游泳馆确实令人印象深刻,奥林匹克标准的泳池在灯光下泛着粼粼波光。更衣后,陈景异站在跳台上,身形挺拔如雕塑。他没有做任何花哨的动作,只是简单的一次入水,却优雅得令人屏息。
美作玲站在池边,看着陈景异如水蛟龙般游回,眼神中闪烁着难以名状的光彩。
“你的自由泳姿势很特别,”美作玲递过毛巾,“像是专业训练过。”
陈景异接过毛巾,简单擦拭着湿发:“曾经。”
“为什么放弃?”美作玲问。
陈景利没有回答,但目光微微暗沉。花泽类敏锐地捕捉到这一变化,插话道:“每个人都有不想提及的过去。”
美作玲若有所思地点头,不再追问,而是转向陈景异:“无论如何,谢谢你同意帮忙。作为回报,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陈景异问。
“关于谁在暗中调查你。”美作玲的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不是俊表,也不是类。是西门家的人。”
陈景异的眼神骤然锐利:“西门总二郎?”
美作玲摇头:“不是总二郎本人,而是他家族的某些人。西门家与陈氏在东南亚市场有竞争,我想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花泽类向前一步:“西门家为什么要调查景异?”
“这就是我需要查证的部分了。”美作玲的目光在陈景异脸上流连,“不过,如果是朋友的话,我愿意提供帮助。”
陈景异审视着美作玲,良久,微微颔首:“我考虑一下。”
回教学楼的路上,花泽类罕见地显得心事重重。
“你不该轻易相信美作玲,”他终于开口,“他向来游戏人间,从不会无缘无故帮助别人。”
陈景异停下脚步:“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关心我的事?”
花泽类一时语塞。是啊,为什么?这种迫切想要保护一个人的心情,对他而言是全新的体验。
陈景异似乎并不期待答案,继续向前走去。花泽类看着他的背影,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陈景异已经在他心中占据了特殊的位置。
——
茶道社的活动室弥漫着淡淡的茶香。西门总二郎优雅地操作着茶具,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充满禅意。今天他特意邀请了陈景异,理由是“交流东方文化”。
陈景异跪坐在对面,姿势标准得令西门惊讶。
“你学过茶道?”西门将沏好的茶轻轻推到他面前。
“家母是日本人。”陈景异简单解释,双手捧起茶碗,按照正式礼仪转了三下才小口品尝。
西门眼中闪过欣赏之色:“难怪你身上有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他顿了顿,“我听说你与美作玲走得很近。”
陈景异放下茶碗:“我们只见过一次。”
“美作玲是个复杂的人,”西门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斟茶,“他表面上玩世不恭,实则比谁都看重家族利益。西门家与陈氏确实存在竞争,但我个人对你没有敌意。”
陈景异直视西门:“那你为什么要邀请我 today?”
西门的笑容变得微妙:“因为我发现,你可能是这所学校里最有趣的人。而且...”他压低声音,“我知道有人在调查你,不是我,但我可以帮你找出幕后主使。”
“条件是什么?”陈景异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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