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日的深入探讨,崇祯深知国家的意志,并非帝王一人能左右的。
卯时三刻,崇祯出现在皇极广场,待其落座后。
随堂太监三声净鞭过后,尖声道:“陛下驾到,众臣拜!”
文武百官纷纷跪倒,行叩拜礼同声道:“臣等,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前期依然是各部尚书,禀报昨日重要之事,崇祯也都静静听着。
崇祯正在想着,不知昨日制备了多少颗子弹,眼看大战越来越近了。
礼部侍郎正欲出班奏事,鸿胪寺卿韩铨出班道:“陛下,建奴有国……书信递来。”
韩铨本想说‘国书’,但考虑到皇帝的脾气,又改口称为书信了。
崇祯示意王承恩呈上来,信封上盖着满汉双语的印章——‘大清皇帝玺’。
撕开信封,崇祯随手将其丢在脚下,感觉不解气还抬起脚,踩在了信封这上。
拿出内里的信纸,正欲展开王承恩道:“皇爷,当心有毒!”
崇祯轻笑一声道:“且不说,建奴是否有这种毒物。就算有,想必他们这会可不敢用。”
展开信纸,内容全是用汉字书写的,口吻是布木布泰,但观其笔力还是男子代写。
一瞬间,崇祯便想到了范文程,这个狗贼!你最好祈祷,别栽到朕的手上!
将信中内容看完,崇祯不禁哑然失笑起来,越笑越感觉有意思。
于是与朝臣分享道:“诸位,这是伪帝福临他亲娘,皇太极妃子布木布泰的信。”
“大意是,求朕不要北伐!她愿意劝说所谓的摄政王,给福临去帝号!”
“赔偿白银二百万两,她还说她有几分姿色,欲亲自进后宫为质,你们说朕要回吗?”
言罢,崇祯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一众大臣也跟着畅笑不止。
林欲楫出班躬身道:“陛下,万万不可答应!此举乃是缓兵之计,绝不可轻信!”
崇祯笑道:“她真是癞蛤蟆装青蛙 —— 长得丑,玩得花!”
“林爱卿,你也太看不起朕了!区区半老徐娘之姿色,又岂能动摇朕之意志?”
林欲楫匆忙回道:“陛下,看来是臣多虑了!陛下以为,这封信需要回吗?”
崇祯挑眉道:“回!为何不回?以朝廷口吻回,告诉她除了答应全部六条,否则免谈!”
崇祯就是吃准那六条,除了老妖婆慈禧敢签,天下没有任何人敢答应。
林欲楫躬身道:“臣,遵旨!”言罢,退回班列中。
待众人不再奏事,礼部侍郎出班叩首道:“陛下,臣礼部侍郎,王锡衮请求为母丁忧。”
崇祯听后一楞,想到‘丁忧’就直撮牙花子,这是儒学里最扯淡的一条。
不管你身居何位,只要家中父母过世,你就得老老实实辞职,跨越千里也要回家丁忧。
期限还不得少于二十七个月,算上来回路程得三年,一个寒门学子从开始读书。
到高中进士,少说也到了三十岁的年纪,再一路熬到各部堂官,最少也到五十余岁了。
想想,一个仕途正处于上升期,正好碰到家中父母过世,六年时间便没了。
崇祯皱眉颔首道:“卿之孝心,朕深表赞同。然而,如今正值北伐之期。”
叹息一声,崇祯接着道:“朕,今日特召夺情,并非是想违背礼制,实乃以孝作忠。”
“待北伐定鼎后,朕再许爱卿补行丧礼,爱卿当以天下为重,不要再言请辞。”
林欲楫再度出班道:“陛下,臣可替其分担政务,请准王侍郎‘丁忧’之请。”
崇祯眉头一竖,瞪了林欲楫一眼道:“昔日,万历皇祖曾夺张居正之情,朕为何不能?”
“丁忧最少需要三年,这对政务影响颇巨。正值国事繁忙之际,夺情起复合情合理!”
林欲楫为难道:“可是……”
崇祯出言打断道:“有何可是的?就算爱卿不顾朕金口玉言,战时夺情本在情理之中。”
“就这么定了,任何人不得攻讦王爱卿,倘若让朕听到一点风声,要你们好看明白吗?”
言罢,崇祯视线冷冷的扫过,各科道给事中、御史言官等,眼神中的警告之意甚浓。
文官这边包括王锡衮,都跪倒叩拜道:“臣等,遵旨!”
这是针对,旧官僚体系的改革良机,能将任免大权抓住,崇祯自不会放弃此等良机。
崇祯内心的想法是,今后彻底取消丁忧制,但阻力可能会大到超乎想象!
如今还能以战事吃紧,不得随意请辞丁忧为借口,今后该如何阻止呢?这是个问题。
只要能破坏旧官僚思想,就是崇祯必须要干的,不然严重影响政令通达。
看似无情,实则对崇祯集权,有着极为重要的作用,虽然背后可能会被喷!
但崇祯何许人也,又如何会怕被喷?想喷你尽管喷就是了,反正又不会掉块肉。
退朝后,崇祯如期召开了内阁议政,内阁四人正欲行跪拜大礼。
崇祯抬手阻止道:“今后,东暖阁的内阁议政,便不再行跪拜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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