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至夏每说一句,张海道脸色就灰白一分。
温至夏慢慢鼓掌:“你想的真的很周密,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你~你怎么知道?”
干他们这行的,最怕的就是黑吃黑,就像温至夏所说,这破庙是他的地盘,只要进来没有不中招的。
大部分都是为财而来,都会问他钱藏在哪里。
下来之后就没人能后上来。
就算有人想杀他,只要他说可以把所有的积蓄给他们,他们也不会第一时间杀人。
温至夏笑得灿烂:“因为我不是一般人呀。”
末世什么脏手段她都见过,这些都是小儿科。
温至夏从口袋里掏出手套,戴上之后,拿起一块金砖。
“啧啧~你挺鸡贼的,连金砖也造假,做起来挺麻烦吧?”
外面刷了一层金粉,里面就是普通的砖,要说不值钱吧,这么大量的金粉也挺值钱的。
说值钱,这么些金砖真正的金粉用量,也不会超过三块金砖。
张海道没想到温至夏一上手就发现了不对。
“这里应该不是你的藏宝地吧?更像是你的杀人地,说说你真正那个的藏宝地吧。”
张海道心知今日难逃一死,凭他连环设计她,女人就不会轻易放过他。
何况他所有的手法都被温至夏识破,他跟温至夏其实是很相似的人,看似没威胁,有时候才是最心狠的。
嘴上说不会杀人,不杀人会知道这些,这是经历了多少次危险,才能培养出来的眼光。
明知道鸡有毒,却能坦然吃下去。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里就是,平时也多少活,世道不好,有口饭吃就行。”
张海道知道必死,也不会便宜温至夏:“遇到你算我倒霉。”
温至夏笑笑,踱步走到张海道身边,看向张海道,眼前一黑。
只觉得下巴一疼,喉咙里划过一粒药,
“你给我吃了什么?”
“好东西,一会儿就知道了。”
温至夏依旧当着张海道的面把值钱的东西收入空间,看着逐渐减少的东西。
张海道露出惊悚的神情:“你到底是什么人?”
更想问你是人吗?感觉更像鬼。
温至夏看着华而不实的那堆金砖,想了一下,先从空间找出防毒面罩戴上,拿到处喷火枪对着金砖开始烧,很快青砖的样子露出来,
金水滴落在地上,很快汇聚在一起,被温至夏收了起来。
张海道意识渐渐不清晰,恐慌开始蔓延,温至夏收了喷火枪,看了眼张海道的状态,到了时间了。
这次有问必答,藏宝地也摸清楚。
药的配方,这人还真不知道,但有人知道,温至夏犹豫要不要去找那人?
想到张海道的话,决定碰碰运气。
化验研究也需要时间,她现在就想快一些。
匕首毫不犹豫的划开张海道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
把人随意丢在地上,温至夏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就如张海道也只想杀她。
拿起旁边的铁锹,狠狠的朝新开垦的墙砸下去。
很快一个窟窿被砸出来,露出里面的尸骨,两排尸骨整整齐齐。
“这是什么特殊癖好。”
虽然做了处理,通过骨头的颜色也能分辨出时间长短。
温至夏看着死掉的张海道:“死得不冤。”
爬上去,拿出车去了隔壁县,赶在天亮的时候到达,但愿那人还没搬家,最重要的一点还活着。
张海道说了,他们已经有10多年没见面了,当初就是因为做事风格不同,分道扬镳。
温至夏守在街边,看着破旧的院子里走出一个瘸腿的男人,要比张海道年纪大不少,一出门跟周围人打招呼。
这人就是张海道的师兄。
去街头买了点饭,拎着回去。
温至夏跟在后面,在男人关门之前手摁在门板上:“孟云深?”
“是,你是?”
“问你来要个药方,摄魂散的药方。”
孟云深手里的早餐应声掉在地上,抖个不停:“先~先进来。”
温至夏跟着进去,小院收拾得很干净,院子角落有一株樱桃树。
“是阿道让你来的?”
"我从他口中听说,只有你有药方。"
孟云深嘴唇嗫嚅,半晌后:“他~死了?”
“是,他用这个药方篡改了一个人的记忆,我现在需要药方恢复这个人的记忆,你要有办法就告诉我。”
不给也没关系,大不了流程再走一遍。
“可以给你,但有条件。
“你说。”
“我想知道他这些年躲在哪里?”
“隔壁县郊外十里的破庙里,当地人称为高人庙,只要钱给的足,有求必应,如果你今天走,估摸着尸体还不会臭。”
“那个庙的佛像后面有一块活动地砖,能通往地下密室,人就在那里,你不去收尸,他也不会寂寞,里面有很多人陪着他,这些年他杀的人都在那里。”
孟云深神情说不出的悲凉,一句话没说,转身进了屋,温至夏在外面等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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