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皮特第一集 第78章 探秘精灵国 奇境遇异果

上回说到，皮特为帮精灵王国解除危机，坐着狮龙往精灵森林赶。路上聊到爱情这事儿，精灵好奇地追问，皮特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这都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攒下的经验，也算一种知识。我虽然不懂你们精灵族的规矩，但总觉得，爱情就该像诗里说的‘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是特别美好的感觉。你们精灵本来就是美丽和艺术的代名词，可不能把爱情从生活里剔除出去啊。”说完，他顺势把话题往灰精灵身上引，又特意把握着度，怕问得太急让对方反感。

精灵听了点点头，认真地回他：“你说得没错。其实我们精灵从来都不排斥爱情，早在一千年前就试着琢磨这事儿了，可到头来还是像那句诗说的‘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一点头绪都没有。”皮特皱着眉疑惑：“难道是因为你们精灵不爱和外人打交道？”精灵摇了摇头：“除了兽人，只要是没恶意的种族，我们都不排斥，就是没办法好好沟通。在人类眼里，我们大概太傲气；可我们也看不懂人类做事的逻辑，这种隔阂就像‘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一样，打从一开始就有。”

皮特听了特别有感触。他知道，精灵在人类世界里，大多是当佣兵、做旅人，做事直来直去像块没打磨过的玉，根本听不懂人类话里藏的拐弯抹角，两边聊不到一块儿去是常有的事，正应了“话不投机半句多”。还好皮特本身就不爱绕圈子，跟精灵聊天倒没什么障碍。只是他心里清楚，这事儿不能刨根问底，对精灵世界有个大致了解，也就够了。

精灵森林离得实在太远，五头狮龙轮流飞都觉得累，皮特只好再召唤几头来接力。这一路“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整整飞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众人才终于到了地方。越过一片小丘陵，大家从狮龙的吊篮里跳下来，把狮龙先召了回去。眼前那片一眼望不到头、连太阳都遮得住的大森林，就是精灵国的天然屏障——“绿色天幕”。它扛过了万年前的大灾难，这么多年来，一直像个忠心的卫兵似的，守着精灵族最后的地盘。

一踏进森林，皮特就像进了另一个世界：外面的燥热全没了，天也暗了些；鼻子里满是草木的清香，特别舒服；高大的树木跟风一吹，就“嗡嗡”地低响，好像在说几万年前的老故事；树林里的小动物躲在枝叶后面，一双双眼睛偷偷盯着他们看。露娜忍不住叹口气：“真是‘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这地方也太清净了！”精灵点点头认同，只简单说了句：“森林外面的空气，确实没这儿好。”这就是精灵和人类不一样的地方——换作旁人，这会儿早把感谢的话堆着说了，可他们只说心里话，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客套。

往树林里走的时候，精灵“自然之子”的本事彻底显了出来。她们光脚踩在腐叶上，轻得像蝴蝶，落地一点声音都没有；头发跟着脚步轻轻晃，好像能碰着天上的云；银色的裙子扫过带露水的藤蔓，居然没碰掉一片叶子，活脱脱像“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那样灵动。再看皮特他们几个，荆棘勾着衣服，蕨类植物缠着脚踝，每走一步都得跟树林“较劲”，别提多狼狈了。

走在最前面的精灵突然停下脚步，耳朵尖轻轻抖着，好像在听树林里特别小的声音。她半跪在地上，手指摸过像盘龙一样盘在地上的树根，手腕上用月桂编的细环“沙沙”响，刚好和树林里的声音合在一起。接着她闭上眼睛，眉毛中间慢慢显出一个淡金色的符号，身边的空气一圈圈荡开涟漪，整个森林好像都屏住了呼吸，连风都停了。

“用青藤当笔，用露珠当墨。”精灵轻轻开口，声音像树林里的泉水，“哗哗”地特别好听，“请给远道而来的朋友，让一条路吧。”话还没说完，她手掌心就冒出了淡淡的绿光，像攥着一小团早上的太阳，暖乎乎的却不烫。绿光顺着指尖慢慢渗进树根里，一瞬间，地面轻轻震了一下，好像森林刚睡醒，小声哼了一句。

最先有反应的是右边的老橡树：本来皱得像老人眉头的树皮，慢慢舒展开来；粗得抱不过来的树枝，居然像小孩的胳膊一样灵活，把缠在一起的枝桠轻轻收起来，生怕碰到大家的头。紧接着，一大片灌木像听到了没人能听见的命令，叶子互相蹭着往两边退，枝干慢慢弯下来，搭成了一道好看的拱门，满是“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的生气。缠在树上的藤蔓自己解开了结，垂下来挂满了像珍珠似的露珠，成了一道亮晶晶的帘子；就连长在石头缝里、向来扎人的荆棘，也把尖刺转了个方向，对着自己这边，给大家让开了安全的路。

绿光像波浪似的，从精灵掌心往四周铺展开。所到之处，苔藓铺成了软乎乎的地毯，踩上去没一点声音；小野花晃着身子凑成一条路，粉的、白的、黄的、绿的掺在一起，照着大家往前走。最后，一棵捕蝇草轻轻合上叶子，好像在跟他们说“一路小心”，一条满是草木香的林间小路，就这么做好了。露娜睁大眼睛，嘴里小声念叨：“要不是亲眼看见，我真不敢信树还能给人让路，这奇景，真是‘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伊莉玬吓得指尖都白了，紧紧抓着皮特的手，皮特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传过去，慢慢让她不那么紧张了。皮特看着精灵和森林“说话”的样子，嘴角勾了勾，笑着说：“这可比我让狮龙横冲直撞开路，雅致多了。真是‘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这么一比，我倒成了粗莽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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