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卧牛村却已不复往日的宁静。
许木刚结束一夜的修炼,就听见村中传来一阵喧哗声,其间夹杂着哭喊和呵斥。老黄狗警惕地竖起耳朵,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
“出事了。”许木心中一沉,简单洗漱后便快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村中央的打谷场上,已经围了不少村民。场中站着几个衣着体面却面露凶相的男子,为首的是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许木认得他是镇上“永盛粮行”的管事,姓钱。而村民李老四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的妻子抱着两个孩子在一旁哭泣。
“钱管事,求您再宽限几天吧!等我把这批粮食卖了,一定把税银补上!”李老四磕着头,额头上已经见了血痕。
钱管事冷哼一声,三角眼里满是轻蔑:“宽限?这都宽限多少次了?县太爷的税银也敢拖欠,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他身后的几个壮汉立即上前,开始抢夺李老四家堆在打谷场上的粮食。那是李家辛苦一年才收获的粮食,是全家人过冬的指望。
“不能抢啊!这是我们全家的命啊!”李老四的妻子扑上去想要阻拦,却被一个壮汉粗暴地推开,摔在地上。
围观的村民个个面露愤慨,却无人敢上前。这钱管事是县太爷的小舅子,在镇上横行霸道惯了,手下又养着一群打手,寻常百姓根本惹不起。
许木握紧了拳头。李老四为人憨厚老实,前些年他父母双亡时,李家没少接济他们爷孙。如今看到恩人受辱,他胸中一股怒火直往上冲。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对方人多势众,而且看样子都有武功在身,硬拼绝非上策。
就在他思索对策时,钱管事的一个手下看中了李老四女儿头上戴的一根银簪——那是她娘留下的唯一遗物。
“这个倒是不错,抵一两银子!”那汉子说着就要去抢。
“不要!那是我娘的......”小姑娘死死护住银簪,却被一巴掌扇倒在地,嘴角顿时渗出血来。
“欺人太甚!”一个年轻的村民终于忍不住,抄起扁担就要上前,却被钱管事的打手一脚踹翻在地。
钱管事环视四周,冷笑道:“还有谁不服?告诉你们,今天不把税银交齐,我就拆了你们的房子!”
村民们敢怒不敢言,几个老人已经开始偷偷抹眼泪。卧牛村本就贫瘠,今年收成又不好,哪里凑得出那么多税银?
许木深吸一口气,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他悄悄运转御风诀,身形如鬼魅般穿过人群,出现在钱管事面前。
“钱管事,何必为难乡亲们?”许木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钱管事被突然出现的许木吓了一跳,待看清只是个半大少年后,顿时恼羞成怒:“哪里来的野小子,也敢管闲事?给我打!”
两个打手立即扑了上来。这些人都练过几年拳脚,出手狠辣,直取许木要害。
若是半个月前,许木绝对躲不开这样的围攻。但如今他已突破到炼气期二层,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在他眼中,这两个打手的动作慢得像蜗牛。
许木不闪不避,待到两人近身时,才微微侧身,双手如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了他们的手腕。
“咔嚓”两声脆响,两个打手惨叫着倒飞出去,手腕已经脱臼。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围观的村民甚至没看清许木是怎么出手的。
钱管事脸色大变,他带来的这些打手都是好手,竟然一个照面就被这少年制服?
“你...你是什么人?”钱管事的声音有些发抖。
许木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向前一步。他刻意收敛了大部分实力,但炼气期二层的气势依然让钱管事感到窒息。
“李叔欠多少税银?”许木问道。
“十...十两。”钱管事下意识地回答。
许木从怀中取出一个钱袋——这是他这些天卖药材攒下的,数出十两银子扔了过去:“这是李叔的税银,拿着快滚。”
钱管事接过银子,脸色变幻不定。他既忌惮许木的身手,又不甘心就这么认栽。
“还有张叔家、王婶家......”许木又数出三十两银子,“这些足够补齐全村的税银了。以后若再敢来卧牛村放肆,休怪我不客气!”
说最后一句话时,许木稍稍释放出一丝灵力威压。钱管事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走...我们走!”钱管事再不敢停留,带着手下狼狈而逃。
待他们走远后,村民们才回过神来,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木娃子,好样的!”
“今天多亏了你啊!”
“没想到木娃子功夫这么好!”
村民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表达着感激。李老四更是拉着女儿要给许木磕头,被许木急忙扶住。
“李叔,使不得。前些年要不是您接济,我和爷爷早就饿死了。”许木诚恳地说。
许老汉这时也闻讯赶来,看到孙子被众人围在中间,先是一愣,待听明白事情经过后,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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