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身后通道彻底崩塌的巨响如同丧钟,混合着熔岩奔腾的咆哮与赤炎老怪那怨毒至极的怒吼,在狭窄的通道内反复震荡,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与心神。灼热的气浪夹杂着碎石和硫磺毒气从后方席卷而来,如同死神的吐息。
“快!再快一点!” 林默(嘶声力竭地咆哮着,嘴角不断溢出鲜血,那是强行催动青炎令沟通暴走地脉、以及硬抗元婴威压留下的内伤 )。他一手死死拽着几乎失去意识的陈观鱼,另一只手疯狂向前挥出混沌灵力,如同利刃般劈开前方不断坠落的碎石,硬生生在崩塌的通道中开出一条生路。
石猛(怒吼着,如同一头发狂的蛮牛,用他那坚实宽阔的后背,硬生生顶住了数次较大的塌方,为队伍争取了宝贵的喘息之机,但他自己也被震得口鼻溢血,后背一片血肉模糊 )。林浩林云(剑光舞动如轮,竭力清理着侧方和头顶的威胁,脸色苍白如纸,虎口早已崩裂见骨 )。白芷(一边狂奔,一边将最好的疗伤丹药不要钱般塞入石猛和林默口中,自己却因灵力消耗过度而脚步虚浮 )。影舞(则游弋在队伍最危险的侧翼,如同鬼魅般击碎那些角度刁钻的落石,她的身影在烟尘中时隐时现,气息比之前更加飘忽不定 )。
这是一场与死亡赛跑的亡命奔逃!每个人的潜力都被压榨到了极限!
“前面!有光!” 冲在最前面的影舞(突然沙哑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绝处逢生的悸动 )。
众人精神一振,拼命向前冲去!只见通道尽头,并非他们来时的路径,而是一个被崩塌巨石半掩的、散发着微弱白光的洞口!
“冲出去!” 林默(毫不犹豫,用尽最后力气,带着陈观鱼猛地撞开洞口的碎石,翻滚而出!其他人也紧随其后,狼狈地跌出洞口。)
外面并非想象中的安全地带,而是一条陌生的、相对完好的遗迹通道。但比起身后那如同炼狱般的崩塌景象,这里已是天堂。
“轰隆隆……”
身后的崩塌声依旧不绝于耳,但似乎被某种力量限制在了那片区域,没有继续蔓延过来。
“暂时……安全了……” 林浩(以剑拄地,大口喘息着,汗水混合着血水从下颌滴落,他警惕地回头望了一眼那被尘埃和火光淹没的洞口,心有余悸 )。
石猛(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扯开破烂的衣襟,露出血肉模糊的后背,龇牙咧嘴地倒吸着凉气 )。白芷(连忙上前,拿出药膏和绷带,小心翼翼地为他处理伤口,看着那深可见骨的伤势,她的眼圈忍不住又红了 )。
影舞(靠在墙壁阴影处,默默调息,肩膀有一处不自然的扭曲,显然也在刚才的逃亡中受了伤 )。
林默(将昏迷的陈观鱼平放在地,仔细检查了他的伤势,脸色凝重 )。陈观鱼内腑受创,经脉受损,神魂震荡,伤势极重。他立刻取出得自薪火池的、滋养神魂和肉身的灵液,小心喂其服下,并以混沌灵力助其化开药力。
做完这一切,林默(自己也再也支撑不住,背靠着冰冷的石壁滑坐在地,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声咳嗽都牵动着五脏六腑的剧痛 )。他低头看着手中那枚光芒已经彻底内敛、甚至表面出现了几道细微裂纹的青炎令,又感受了一下玄元水府内那枚再次陷入沉寂、却仿佛与之前有些不同的流焰奇卵,眼神复杂。
(刚才……是青炎令和那枚卵救了我们?)
(它们似乎引动了地脉深处某种更古老的力量,排斥了赤炎老怪……)
(这青修遗迹,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大哥,你没事吧?” 石猛(忍着背上的剧痛,瓮声关切地问道 )。
林默(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碍,目光扫过狼狈不堪却都顽强活下来的伙伴们,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和更沉重的责任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分析现状。
“我们暂时摆脱了赤炎老怪,但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此地不宜久留。” 林默(声音沙哑却清晰 ),“观鱼伤势太重,需要立刻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静养。而且,我们夺了地火熔晶,恐怕已经成了烈阳宗的眼中钉,其他宗门说不定也会得到风声。”
白芷(处理好石猛的伤口,走到林默身边,忧心忡忡地道 ):“外面的情况恐怕也不妙。三大宗门争夺核心传承,死伤惨重,现在遗迹各处都是一片混乱。我们带着重伤员,目标太大,很容易被盯上。”
林默(点了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地面,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他拿出那张得自黑沙帮的残破地图,又结合青炎令对遗迹结构的模糊感应,仔细推演着。
“我们不能原路返回,风险太高。必须找一条新的、足够隐蔽的出路。” 他(指着地图上一个被标记为“废弃矿脉”的模糊区域 ),“这里,地图标注模糊,能量反应微弱,很可能已经被遗忘,或许有通往山脉外部的古老矿道。我们可以试着从这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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