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务了?”
张文一开口,幽影小队不少人就围了过来,基建事宜总让他们感觉有些英雄无用武之地,好在所有人都明白服从命令才是天职。
来人尴尬的苦笑:“那个……是……医管那边有棘手的事情,让我来询问吴……”
见来人目光看向自己,吴战没有任何推脱:“走吧,我现在就和你一起过去!”
“有什么东西需要……”
“我都带着呢!”
一处营帐前,还没有进入,腐肉的味道让吴战就是一皱眉,直接挑帘而入,木板上躺着的人惨不忍睹,衣服已经退去,医馆手里拿着佩刀,不过已经抖的不行,根本就不知道如何下手。
没有开口,手摸向自己的内甲,一把银针出现,散落到对方死穴之上。
“这?……”
“睡着了可能就真的睡着了!”
朴永哲从昏迷中醒来时,耳畔炸响着金铁刮骨的轰鸣。他挣扎着扯开绷带,肩胛剜肉的剧痛让他险些咬碎牙齿——吴战以匕首一点点剔除了腐肉,刀刃残留的龙涎香混着血腥直冲脑髓。帐帘忽被掀开,渤海湾特有的咸腥寒风卷着雪沫扑进来,隐约送来山下的号角声。
“躺着!”赵十七按住他,将半块鸣音砖塞进他怀里,“听这动静,比杀敌还凶险!”
虽然好奇鸣音砖,不过还是淡定的处理着伤者的腐肉。
忙完一切,吴战将伤口撒上药粉用布条包裹好:“交给你们了!”
“辛苦了!”
朴永哲总算长出一口气。
不过很快怀里的砖体传来的震动越来越强,地面细碎的石子开始蹦跳。朴永哲踉跄扑帐帘前,瞳孔骤然收缩:山麓演武场已成沸腾的熔炉!
百丈方圆的校场中央,牛进达正暴怒地抡起马鞭。
“第七队!弓弦又断了三副!”鞭梢扫过冻成冰坨的麻弦,“高句丽的箭雨可会等你们烤火?”
新兵们哆嗦着拾起断弦。来自江南的弩手陈阿四哭丧着脸:“将军,牛筋冻脆了...”话音未落,牛进达的鞭子已抽裂他背上棉甲:“突厥人能在冰原开弓,靺鞨人能雪地张弩,唐军为何不能?!”
点将台上,李世民正以鸣音砖轻叩箭垛。当青砖敲击频率与风中旌旗猎猎声共振时,他忽道:“传火器营。”
半炷香后,五百只陶瓮被埋入校场边缘。瓮口覆着浸透鱼油的薄牛皮,瓮内赫然是混着硫磺的烈酒!当火把掷入引火沟,蓝焰顺着火道窜入瓮中——“轰!”
震爆掀起灼热气浪,校场边缘的积雪瞬间融化!寒冰裹挟的弩机腾起白雾,冻硬的牛筋竟恢复弹性。新兵们趁机扑上弩床,机括咬合声如饿狼磨牙。
“放!”
三百支透甲箭撕裂暖流,将百步外的包铁木靶射成刺猬。陈阿四摸着恢复韧性的弓弦,突然跪地抓起热泥敷在弩臂上——那是爆炸融化的赭土,正蒸腾着硫磺气息。
未时正刻,渤海湾的盐雾漫过山脊。
李积的白旄大纛左右挥动,两万步卒如巨蟒裂地成阵。左军擎方形巨盾结“龟甲城”,右军执丈八长槊化“刺猬林”。阵眼处,五百陌刀手玄甲曜日,刀刃组成的死亡森林正是名震天下的“绞肉阵”。
“归唐营就位!”传令声中,朴永哲率三百降卒突入阵隙。
他们未着片甲,仅以赤膊缚红巾,手中横刀比制式军刃短三寸——此乃李世民亲授“破阵死士”,专钻敌军战阵衔接处。
战鼓骤变!龟甲阵突然裂开三道缺口,高句丽风格的战车从缺口冲出。包铁车轮碾过冻土,车顶旋转的链锤刮起腥风!
“楔入!”朴永哲嘶吼着贴地翻滚,红巾队如血箭射向战车轴隙。横刀精准劈入轮辐,木屑爆溅中战车倾覆。但最后一辆战车的链锤扫飞三名死士,余势直扑朴永哲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陌刀阵中暴起一道寒虹。
“开!”
陌刀手雷万春踏步劈斩,九尺刀刃斩断链锤铁索!朴永哲趁机猱身钻入车底,横刀自下而上捅穿底板。当车夫栽落时,两人背脊相抵,雷万春陌刀横架敌兵长矛,朴永哲反手捅穿偷袭者咽喉。
盐雾被热血蒸成粉红。点将台上,李世民以朱笔圈定雷万春与朴永哲的名字:“赐雷朴二人金鳞甲,编入玄甲骑预备队。”
申时末,残阳将玄武岩城墙染成凝血色。
校场中央搭起三丈高台,六十四面战鼓环台如莲。李世民卸去明光铠,仅着赤黄箭袖,手中定唐剑映着落日,恍若握着一束熔金。
“擂鼓!”
第一声鼓槌砸落,如巨石坠入冰海。帝王身形随鼓点顿挫,剑尖斜指东北——此乃《秦王破阵乐》起手势“荡涤群魔”,当年虎牢关血战后,将士们以盾牌击地为节即兴而舞。
鼓声渐密如骤雨,剑光化作游龙。旋身劈斩时忽有烈风卷地,将散落箭矢托至半空!
“看箭!”尉迟敬德突发鸣镝。
三支狼牙箭呈品字形射向高台!李世民剑势未收,左袖翻卷间箭矢竟被卷入袖风。鼓点恰在此时转为“十面埋伏”,帝王旋身甩袖,三箭反射入百步外箭靶红心!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