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山脉的深夜刮着刺骨的寒风,灵马的蹄子在山道上敲出急促的节奏,每一步都溅起混着邪雾的碎石。林霄伏在马背上,左手死死按着怀中的母核——引魂种的印记虽被残片暂时压制,却依旧微微发烫,像是在呼应远处邪域战舰的气息。念安坐在他身前,小脸贴着灵马的鬃毛,怀中的龙晶泛着稳定的淡蓝光,顺着他的指尖延伸出细弱的光丝,如同雷达般扫过前方的黑暗——这是“邪力追踪”能力觉醒后,小家伙能持续维持的状态,只是代价是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也渐渐急促。
“林霄哥哥,前面就是黑石寨了!”念安突然抬起头,龙晶的蓝光指向远处隐约可见的寨墙,“寨子里的‘好气息’(十八寨弟子)很稳,但是……但是寨外三里处,有‘小影子’在偷偷看(藩王的前哨)。”
林霄勒住缰绳,十阶龙气顺着地面蔓延,果然在寨外的矮松林里感应到三道微弱的邪力——是藩王派来的前哨,正趴在松枝上,手中握着沾着晶尘的短刃,显然是在探查黑石寨的防御。“别惊动他们,我们从后门进寨。”林霄翻身下马,将灵马交给身后的弟子,带着念安和两名精锐,借着夜色的掩护,绕到黑石寨的后门。
后门的守卫弟子看到林霄的令牌,立即打开寨门,声音带着惊喜:“林霄大人!您怎么来了?石寨主还在矿洞督查玄铁开采呢!”
“快带我去见石寨主!有紧急情况!”林霄的声音带着急促,脚步不停朝着矿洞的方向走去。黑石寨的街道上,不少弟子还在忙碌,有的在锻造玄铁盾,有的在熬煮净邪液,显然是接到青玄长老的传讯后,已开始提前备战,只是还不知道藩王和邪域即将偷袭的消息。
矿洞外,石万山正光着膀子,指挥弟子们将刚开采的玄铁装上马车。这位黑石寨寨主身材魁梧,古铜色的背上满是采矿留下的疤痕,手中握着一柄比他人还高的开山斧,看到林霄赶来,立即放下手中的活:“林霄贤侄!你怎么亲自来了?是不是凌霄宗那边出了变故?”
“比那更糟!”林霄拉着石万山走到矿洞深处,将血鳞的传讯符和藩王斥候的供词递给他,“藩王和邪域勾结,明日寅时会带五百大军、两名尊者境高手和十门邪炮偷袭黑石寨,想夺走所有玄铁,断我们的后路!邪域战舰也已移防,主炮对准了这里,随时可能轰击!”
石万山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手中的开山斧“哐当”砸在地上,震得矿洞的碎石簌簌掉落:“这群狗娘养的!竟敢勾结邪域!黑石寨的玄铁是十八寨的根基,他们想夺,得先问过老子的斧头!”他深吸一口气,很快冷静下来,对着身边的副手大喊:“传我命令!立即停止开采,所有玄铁全部转移到后山的‘龙晶洞’,那里有上古龙纹守护,邪炮轰不开!”
副手刚要转身,矿洞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弟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寨主!林霄大人!寨外的前哨被发现了!是藩王的人,已经被我们拿下,正在审讯!”
“带上来!”石万山的眼神变得锐利。很快,两名弟子押着一名浑身是伤的前哨走进来,那人穿着暗红色的兵甲,嘴角还沾着血,看到林霄和石万山,眼中满是恐惧,却依旧不肯开口。
林霄走到前哨面前,指尖龙气凝聚,轻轻点在他的丹田:“我知道你是藩王的人,也知道你们明日寅时偷袭。现在说,你们的邪炮藏在哪里?两名尊者境高手是谁?说了,我留你一命;不说,我让你尝尝龙气蚀骨的滋味。”
前哨脸色惨白,终于撑不住,哆哆嗦嗦地开口:“邪……邪炮藏在寨外的‘枯木沟’,两名尊者是‘赤甲尊者’和‘毒牙尊者’……赤甲尊者的邪甲能挡八阶攻击,毒牙尊者的毒针沾到就死……明日寅时,他们会先让邪炮轰开寨门,再让尊者带队冲进来……”
林霄不再追问,示意弟子将前哨押下去看管,随后对着石万山说:“我们不能被动挨打。枯木沟是邪炮的藏身处,也是他们进攻的必经之路,我们可以在那里设伏,先毁掉邪炮,再对付尊者和大军。”
石万山点头,立即召集寨中的核心弟子,在矿洞的石桌上铺开黑石寨的地图:“枯木沟两侧是悬崖,中间只有一条窄路,适合设伏。我带五十名精锐,在沟两侧的悬崖上埋爆邪雷;林霄贤侄,你带念安和弟子们,在沟口设‘净邪阵’,用玄铁盾挡住他们的退路;我的副手石勇,你带三十名弟子,悄悄去枯木沟,把他们的邪炮引信换成哑炮,再在炮身涂满净邪液,让他们开不了炮!”
“我也去!”念安举起龙晶,淡蓝色的灵光在矿洞亮起,“红珠子能感应邪炮的位置,还能帮石勇大哥避开前哨!”
石万山看着念安坚定的眼神,笑着点头:“好!有小家伙帮忙,我们更有把握!现在就行动,离寅时只剩不到三个时辰,时间不等人!”
众人立即分头行动。石万山带着弟子们扛着爆邪雷,朝着枯木沟的悬崖赶去;石勇则带着念安和三十名弟子,趁着夜色,悄悄摸向邪炮的藏身处;林霄则留在寨中,指挥弟子们布置净邪阵——他将从凌霄宗带来的陨龙鳞片碎片嵌在玄铁盾上,再用净邪液浸泡盾面,让盾牌不仅能挡攻击,还能净化邪力,又在阵眼处放了三枚龙元残片,增强阵法的镇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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