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城的清晨带着战后的微凉,凌霄分舵的演武场上却早已人声鼎沸。联军弟子们分成三队忙碌:一队在石猛的指挥下,将淬了浓缩净邪液的长枪插在防御墙外,枪尖朝外形成密集的枪林,每杆枪的枪尾都绑着一枚灵光符,遇邪物靠近会自动亮起;一队跟着苏婉,在分舵四周挖掘深沟,沟底铺满削尖的木刺,再浇上林清月炼制的“腐邪液”——这液体能腐蚀邪甲,连黑甲卫的玄铁铠都能融出小孔;还有一队由楚风带领,在分舵内侧布“青云联防阵”,淡青色的灵光顺着阵纹蔓延,与防御墙的光罩形成双重防护。
药庐里,药香比往日更浓郁。林清月站在药炉前,将最后一批“龙元固脉丹”从炉中取出,丹丸泛着淡红色的光,比之前的护脉丹多了一层金色纹路——这是加入了念安感应到的“凝魂草露”炼制的,不仅能抗邪毒,还能稳固修士的经脉,避免决战时因灵气透支受伤。阿璃蹲在一旁,小手飞快地将丹药装进玉瓶,雪白的尾巴时不时扫过桌面,把散落的药粉归拢到一起:“清月姐姐,这炉丹药能分给多少弟子呀?刚才石寨主还来问,说他的弟兄们想多带几枚,怕明日扛不住破龙军的冲击。”
“够每个人分五枚,剩下的留给百姓和伤员。”林清月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将一瓶丹药递给阿璃,“你把这瓶给念安送去,告诉他别总在偏院待着,让他去演武场跟楚风师兄学些基础防御术,万一明日乱起来,也能自保。”
阿璃接过玉瓶,蹦蹦跳跳地朝着偏院跑去。刚走到院门口,就看到念安正坐在软榻上,小手捧着龙元珠,眉头皱得紧紧的,珠体泛着微弱的红光,与他手心的血脉印记产生细密的光丝。听到脚步声,念安抬起头,小脸上满是焦急:“阿璃姐姐,珠子又在跟我说话了!它说城外的‘冷东西’(指破龙军)手里,有‘能挖地的碎片’,还说那些碎片能找到‘暖乎乎的大线’(指青冥山脉的主龙脉),要是被他们挖到,分舵的地脉就会断!”
“挖龙脉?”阿璃心中一紧,赶紧拉着念安去找林霄。此时林霄正和云尘子、青玄长老站在分舵的望楼上,望着城外破龙军的大营。大营外竖起了数道黑色的栅栏,栅栏后隐约能看到邪链缠绕的阵眼,显然是在布置新的防御。听到阿璃和念安的话,林霄立即走下望楼,接过龙元珠——珠体刚到他手中,就泛着更亮的红光,表面浮现出一道模糊的地图虚影:城外三十里的“卧龙山”处,有一道淡金色的线(主龙脉),而破龙军的大营正好压在龙脉的支流上,大营中央的黑色帐篷里,泛着与龙纹令相同的灵光,显然是藩王的亲信在那里操控龙纹令碎片。
“是锁脉阵!”青玄长老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骤变,“藩王想借着龙纹令碎片,布‘锁脉阵’切断分舵的地脉支援!分舵的防御光罩和净化阵都靠地脉灵气维持,一旦地脉被锁,我们的灵气会越来越弱,破龙军再攻城,就会不攻自破!”
云尘子长老也点头,手中的青云尊者镜泛着淡青色的光,照向卧龙山:“镜中能看到阵眼,共三个,分别在卧龙山的东、西、北三个方向,每个阵眼都有九阶初期的破龙军将领看守,还缠着邪链,与大营的主阵相连。”
林霄握紧龙元珠,眼神变得坚定:“必须在明日攻城前毁掉锁脉阵的阵眼!否则我们会被动挨打。云尘子长老、青玄长老,你们留在分舵,继续加固防御,照看念安和伤员;我带楚风师兄、石猛寨主、苏婉寨主,再选十名精锐弟子,今晚去毁阵眼;清月和阿璃,你们准备好净化符和急救药,我们随时可能需要支援。”
众人没有异议,各自开始准备。林清月赶紧炼制“破阵丹”——这丹药能暂时增强修士的破阵之力,她将最后一点龙元珠碎屑都加了进去,丹丸泛着金红交织的光,比之前的任何丹药都要珍贵。阿璃则去演武场,用狐族秘术在弟子们的武器上加持“幻术印记”,遇到邪链时能暂时干扰邪力。
午后,破龙军突然派来一名使者,骑着黑马,手持一面狼头旗,在分舵外百米处停下。使者身着黑色劲装,腰间挂着一枚龙纹令碎片,声音带着傲慢:“林霄!我家将军有令,限你们明日辰时前打开分舵大门,交出龙元珠和那龙裔孩童,再让凌霄宗和十八寨归顺藩王,否则破龙军攻城后,定要踏平分舵,鸡犬不留!”
林霄站在防御墙上,眼神冰冷:“回去告诉你家将军,想拿龙元珠和念安,就凭真本事来抢!想让我们归顺藩王,更是痴心妄想!”
使者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的邪晶,晃了晃:“别给脸不要脸!我家将军已在卧龙山布了锁脉阵,再过十二个时辰,你们的地脉就会被锁死,到时候看你们怎么挡破龙军的五千主力!这邪晶里藏着锁脉阵的威力,你们好好看看!”
邪晶被捏碎,黑色邪雾中浮现出一道影像:卧龙山的阵眼爆发邪力,分舵的地脉灵气如同潮水般被吸走,防御光罩瞬间黯淡,破龙军趁机攻城,联军弟子们因灵气枯竭,纷纷倒在破龙军的长枪下。影像刚结束,使者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邪弩,朝着林霄的方向射去——是淬了锁灵毒的破灵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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