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
苏九璃突然按住林野和阿吉的嘴,脸色惨白地盯着写字楼大厅的天花板。刚才还在顶层的脚步声,此刻竟诡异地贴在头顶,像有什么东西正趴在天花板上,顺着吊灯的铁链缓缓爬动,黑黢黢的手指不时从通风口探出来,指甲缝里还挂着干涸的血痂。
“怎……怎么了?”阿吉憋得满脸通红,掰开苏九璃的手,压低声音问,“这玩意儿是院长的小兵?也太恶心了吧,爬天花板都不按常理出牌!”
话音刚落,通风口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一颗眼球掉落在地,滚到阿吉脚边。眼球浑浊的瞳孔里,竟映出三个扭曲的人影——正是他们自己。苏九璃瞬间反应过来,拽着两人躲到前台后面:“别提到‘秘密’两个字!刚才那黑影的话里藏着禁忌,只要有人试图说出十年前的核心秘密,这些‘禁言鬼’就会突袭!”
林野刚要追问,就听到身后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十七道黑影从写字楼的各个角落钻出来,清一色穿着破烂的白大褂,脸上蒙着染血的纱布,只有一只眼睛露在外面,正是苏九璃说的“禁言鬼”——张明远当年的实验助手,死后被怨气束缚,成了守护秘密的小兵。
“十六个……不对,是十七个!”阿吉数得头皮发麻,手忙脚乱地掏出桃木剑,“野哥,苏姐,这玩意儿数量太多了,咱的符纸撑不了多久!”
说话间,最前面的禁言鬼已经扑了过来,腐烂的手爪直抓林野的喉咙。林野挥斧劈去,却被对方灵活躲过,反而被另外两个禁言鬼缠住手臂。苏九璃点燃符纸掷出,火光灼烧着禁言鬼的身体,却只能让它们停顿片刻,很快又嘶吼着扑上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林野踹开缠上来的禁言鬼,余光瞥见写字楼门口停着一辆黑色面包车,车身上还沾着未干的黑血,“去车上!车里空间小,能限制它们的数量!”
三人边打边退,阿吉用背包挡住身后的攻击,被禁言鬼的指甲划开一道口子,却仍咬牙笑道:“好家伙,这爪子比我奶奶的剪刀还快!早知道就穿件防刺服来了——哎,你们看那车标,居然是个骷髅头!这老鬼还挺懂时尚!”
好不容易退到车边,林野一脚踹开车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驾驶座上,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歪着头,脖子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是刚才突袭他们的黑影——禁言鬼的首领,张明远最信任的助手,李默。
“他还没死透!”苏九璃一眼看穿,“他的魂魄还附在尸体上,这车是张明远的代步车,里面一定有秘密!”
林野将李默的尸体拽到副驾驶,刚要关车门,三个禁言鬼突然扑了上来,手爪卡在车门缝里,黑血顺着门缝往下流。阿吉抄起车上的扳手,狠狠砸在禁言鬼的手上:“滚远点!这是我们的‘专车’,没买票不准上车!”
苏九璃迅速关上车门,点燃一张符纸贴在车窗上,符纸的金光瞬间挡住了外面疯狂撞击的禁言鬼。林野坐在驾驶座上,试图发动车子,却发现钥匙孔里插着一把染血的钥匙。他转动钥匙,发动机发出“突突”的声响,竟真的启动了。
“开车!把它们甩在后面!”苏九璃喊道。
林野踩下油门,面包车猛地冲了出去,撞飞了几个试图拦路的禁言鬼。车窗外,剩下的禁言鬼疯狂追来,却被面包车越甩越远,最终消失在夜色里。阿吉松了口气,瘫在后座上,看着副驾驶座上李默的尸体,忍不住吐槽:“这老鬼的助手,死了都不安分,还占着副驾的位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咱雇的代驾呢!”
就在这时,李默的尸体突然动了起来,脖子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转向林野,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你们……逃不掉的……院长的秘密……谁都不能说……”
“少废话!”林野一把揪住李默的衣领,“十年前,张明远把那些孩子藏在了哪里?地下室的具体位置在哪?”
李默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我不会说的……只要我不说……你们永远找不到……那些孩子……会和我一样……永远困在这里……”
阿吉突然凑过来,手里拿着一把美工刀,是从车上找到的:“野哥,别跟他废话!这玩意儿最吃硬不吃软,我来逼他说!”他说着,用美工刀抵住李默的手腕,“我数三个数,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割下来——别以为你是鬼我就不敢,反正你这尸体也没人要,割下来喂狗都嫌腥!”
“一——”
李默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却仍咬牙不说。
“二——”
阿吉将美工刀往下压了压,刀刃划破了李默的皮肤,黑血缓缓渗出。
“三——”
就在美工刀即将割下手指的瞬间,李默突然嘶吼起来:“我说!我说!那些孩子被藏在城西的废弃工厂地下室!入口在工厂的锅炉房后面!张明远把实验数据也藏在了那里,他准备用那些孩子……做最后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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