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高悬,草原被镀上一层耀眼的金黄。双手抱臂之人周身散发着一股冷冽气场,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到文渊面前,两人之间仅三步之遥。他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文渊,嘴里念念有词:“居然是个中原人,瞧这年纪,还是个少年郎。近距离一看,这匹马愈发神骏了。没想到,你竟也知道侠客行,模样倒是俊俏,就孤身一人?”
话还没说完,一只海东青像被恶鬼追赶般,狼狈地落在十七人中一人的肩膀上。这海东青羽毛凌乱,东一撮西一撮地耷拉着,身上血迹斑斑。它原本锐利的双眼,此刻充满了恐惧。
“大哥,方圆三十里不见一人,咱们的海东青在空中遭袭受伤了!” 一人迅速上前,单膝跪地汇报。
双手抱臂之人,也就是行一,眉头拧成了一个 “川” 字,沉思不语。
“别费神猜了,多半是我的金雕伤的它。” 文渊声音洪亮,带着几分霸气,“大家都是带把的汉子,有什么事就直说,别再这里磨磨唧唧,唧唧歪歪的装模做样。” 话音刚落,对面十七人中传来两声清脆的女声轻笑。
“小子这话在理!我们是十八侠客行,草原人都叫我们草原幽灵,我是行一。你又是何人?”
“别管我是谁。我就问你,拦住我的去路,到底想干什么?”
行一神色略显不自然,轻咳一声说道:“明白人不说暗话,我们看上你的马了,想跟你商量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 文渊斩钉截铁地回应。
行一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愠怒:“小子,你性子够狂!连我们的条件都不听听?”
“不想听!” 文渊依旧干脆,顿了顿又道,“除非你们这一群人认我为主,否则免谈。至于这匹马,你们想都别想!”
行一听罢,“唰” 地抽出弯刀,刀身寒光闪烁:“小子,你太狂妄了!今天我非得教训教训你!” 嘴上说着,手中弯刀却并未砍向文渊,而是朝着文渊身边的杂草挥去。这一刀力道惊人,风声呼啸,杂草瞬间被齐刷刷斩断。
文渊眼珠子滴溜一转,眨巴眨巴眼睛,身体佯装踉跄了一下,顺势将寒星笛甩了出去。只听 “当啷” 一声,行一手中的弯刀竟被硬生生崩断,他狼狈地后退两步,脸上满是惊愕,难以置信地望着文渊。文渊双手一摊,耸耸肩,默不作声,指了指地面,随后侧身躲到一旁。
行一看看断成两截的弯刀,又瞅瞅地面,接着弯下腰,仔细查看地面的痕迹。他的目光在地面与文渊之间来回移动,满脸疑惑。文渊强忍着笑意,不动声色地用手指了指天空。行一下意识地抬起头,惊恐地望向天空,可什么都没看到。
文渊心里暗自嘀咕:这人行事倒是有趣,他这一刀,是想吓唬我?要不我也吓唬吓唬他?正想着,还没等付诸行动,对面行二迈步走了出来。
“在下,行二。小友,咱们不妨打个赌。”
“赌什么?” 文渊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们这儿有一千两黄金,怎么赌、赌什么,都由小友你说了算。” 行二说着,目光不怀好意地瞥了眼灰太狼,随后打开包裹,黄澄澄的金锭瞬间映入众人眼帘。
文渊也不跟他绕弯子,直言道:“你的意思是用这些黄金赌我的马?你想得也太简单了!就这点金子,还想打灰太狼的主意!” 说完,转身作势要走。
行二急忙抢前一步,挡住文渊的去路:“小友,先别急嘛!实不相瞒,我们就是看上这匹马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它留下。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要么你跟我们赌一把,要么我们就硬抢,总之,这匹马我们要定了!”
“我去,有意思!” 文渊转过身,看向行一,“你也是这个意思?”
行一点点头,没有吭声。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赌一场!不过,赌资得改一改。”
“怎么改?” 行二眼睛一亮,急切地问道。
“如果你们输了,十八人认我为主,永不背叛;要是你们赢了,我不仅奉上这匹马,还额外送你们一万两黄金。” 文渊一边说着,一边从胸口掏出一叠银票,解释道,“这是洛阳汇通钱庄的十万两银票,随时都能去取银子,或者兑换成黄金。” 说完,他扫视众人一圈,掷地有声地问道:“怎么样,敢不敢赌?”
行二看向行一,两人又同时望向其余人,眼神中传递着无声的交流。行一向前走了一步,问道:“小友,打算怎么个赌法?”
“方才行二不是说,就算强抢也要留下我的马吗?那咱们就比划比划,看看你们得多少人才能打赢我。怎么样,这不算欺负你们吧?”
行一听后,顿时火冒三丈:“小友,你太狂妄了!我们爱马,但从不会以多欺少。怎么到你的嘴里反倒成了你一人欺负我们十八人了。这话要是传出去,我们十八侠客行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这样吧,你也别激将我们,我一人跟你比试。” 他看向众人,见大家纷纷点头,便接着说:“我赢了,只要马;你赢了,我们认你为主,永不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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