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姚玄素往文渊怀里又蹭了蹭,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声音带着几分慵懒的喑哑,轻轻叹道:“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了?” 文渊低头看着怀中人,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顶,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
“嗯,真的不知道了。” 姚玄素伸手环紧文渊的腰,下巴微微抬起,仰脸望着他,眼尾还带着几分未散的水汽,“我只隐约听到亭外传来几声急促的打斗,脑袋一沉,便彻底失去了意识。等早上醒来时,人已经和你在这里了。”
她说着,微微嘟起嘴,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瞧着竟格外娇憨。
文渊看着她这模样,心头一软,刚要开口,就见姚玄素从枕边摸出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雪白锦帕,轻轻递到他面前。
锦帕上,一朵殷红的印记赫然在目,像极了雪中绽放的红梅。文渊指尖摩挲着锦帕上的殷红,心头一紧,下意识将她往怀里又揽了揽,力道带着几分珍视。
姚玄素靠在他怀里,声音渐渐低沉:“早上醒来,瞧见自己这副模样,我当时就慌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觉得天好像塌了下来。”
“我甚至想过…… 杀了你。”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可那时我浑身提不起半点力气,往日的武功竟像被抽走了一般,连抬手的劲都没有,成了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哪里还有能力动手?”
“就在我抱着锦帕,想着干脆了结自己的时候,你却突然翻了个身,伸手将我揽进怀里,那样子…… 像是在呵护什么珍宝。”
说到这里,姚玄素的脸颊瞬间染上绯红,连耳根都热了起来,声音也低了几分,“也是在那时,我才开始认认真真打量你 —— 瞧着你熟睡时微微蹙起的眉,听着你平稳的呼吸,心里那点慌乱竟慢慢散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越看越觉得你顺眼,越看越觉得你身上有让人安心的劲儿,心也跟着砰砰直跳。”
“我开始劝自己,你是我第一个男人,而且你模样周正,性子也不讨人厌,甚至还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就这么一遍遍地说服自己,突然浑身一颤,心里那点纠结瞬间没了 —— 哪需要什么理由?我就是想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你。”
她说完,抬起拳头,轻轻在文渊胸膛上擂了三下,力道不轻不重,带着几分娇嗔的意味。
“可我毕竟是高武家族的人,这个身份就像个定时炸弹,我怕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趁着你还没醒,我咬了咬牙,悄悄起身,想开门离开,至少别连累你。”
“可刚推开房门,就见一个穿红衣的女子站在门口,她看着我,只说了一句话:‘离开,不留。留下,别怕。天塌了,我们一起扛。’”
姚玄素在文渊怀里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声音里带着几分释然:“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我突然就想通了。然后,我就关了门,回到床边,就这么守着你,看着你熟睡的样子,累了便趴在你肩头眯一会,直到你醒来,就成了现在这样。”
听到这里,文渊低头看着怀中人泛红的耳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就只是乖乖趴着?没趁我睡着,偷偷做点别的?”
姚玄素脸颊瞬间像被染上了晚霞,连耳尖都红透了,却偏要扬起下巴,故作气冲冲地瞪着他,语气带着几分娇嗔的蛮横:“有啊!怎么了?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难道还要跟你报备?你有意见不成?”
文渊见状,故意夸张地叹了口气,摊了摊手,一脸 “委屈”:“我哪敢有意见?只是觉得太亏了,亏大发了!” 他凑近姚玄素,压低声音,带着几分遗憾,“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也该把我唤醒,让我‘亲自参与’才对。”
姚玄素被他说得脸颊更热,抬手就要去拧他的胳膊,却被文渊突然抓住手腕。只见他神色一收,没了方才的调侃,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等等,你方才说,见到的是一位穿红衣的女子?”
“是啊。” 姚玄素见他突然严肃起来,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点点头,仔细回忆着,“她看着约莫二十出头,一身红衣衬得人很精神,脸上带着股英气,看向房间的眼神…… 像是看着很珍贵的人,满是宠溺。”
文渊闻言,立刻扶着姚玄素起身,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又藏着难掩的欣喜:“走,咱们快出去见见。那是咱家大姐,红姐。”
姚玄素听到 “咱家大姐” 四个字,心头瞬间一暖,先前的亲昵腻歪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归属感。
她眉眼弯弯,一脸幸福地应了声 “好”,手脚麻利地拿起一旁的衣物,帮文渊系腰带,理衣襟,动作温柔,只是有点笨拙,流程也颠三倒四。
刚推开房门,文渊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随即涌上几分难以掩饰的尴尬 —— 只见庭院中,他那一百名死士身着劲装,荷枪持弹,身姿笔挺如松,齐刷刷地立在两侧,枪杆在火把映照下泛着冷光;四周房顶上,十二生肖卫的身影隐在暗影里,或蹲或立,目光锐利如鹰,将庭院团团围住;院门外更是火把通明,一排排民兵手持长矛,精神抖擞地站成队列,脚步声、甲胄碰撞声虽轻,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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