荥阳,郑家客栈内。
文渊坐在桌前,手中紧握着一封密报,细细读完后,抬眸看向红佛,神色凝重地说道:“看来,几大家族都已将目光锁定在咱们的茶叶和白酒这两样生意上了。”
红佛微微点头,手中翻看着一叠文件,应道:“没错,郑家、王家、崔家、独孤家、萧家,还有宇文家,都纷纷派人尾随过李世民和长孙无忌的车队。不过,车队行至瓦岗地界时,他们看到李家车队被劫后的狼狈模样,那些尾随之人便心生忌惮,不敢再靠近了。而且,瓦岗寨近期大幅加强了管控,外人想要靠近,难如登天。你提出的全民皆兵策略,效果显着。” 稍作停顿,红佛继续汇报:“目前,瓦岗青衣社与九**衣社已顺利合并完成,我担任社长,王伯当为副社长;瓦岗军机处与九江军机处也已组建起统一指挥部,徐茂公出任总指挥,沈放担任政工部长,张之行则为参谋长。只是自以工代赈以来,两地人口激增。但是管理人员捉襟见肘,一个人当三个人用还是忙不过来。”
“唉!” 文渊闻言,不禁长叹一声,满脸忧虑地说道:“还是缺人手啊!红姐,往后要格外留意这几类人,像医师、工匠、懂音律舞蹈的艺人、商人以及读书人,想办法把他们招揽过来,充实到瓦岗和九江两地。昨日,我与珈蓝、冷战外出时,恰好碰到一个精通铁匠、木匠手艺的汉子,今日已派人将他送往瓦岗寨了。 “
还有,在青衣社配合下,两地完全可以尝试着夺取县城,学院的学生也可以提前实习,可以缓解一下人员紧缺的局面。“
“等李世民他们几个卖掉四轮车,我们就启程前往长安,洛阳这边,就交给瓦岗寨的人来管理。对了,负责洛阳事务的那人叫什么来着?”
红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回道:“那人叫柳东来。” 文渊听闻,猛地站起身来,急切地问道:“他是不是迁居洛阳的河东柳氏族人?今年多大年纪了?” 红佛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答道:“他三十五岁,确实是河东柳氏之人。而且,他是瓦岗寨的老成员,与翟让是旧相识。”
“嗯!” 文渊微微点头,神色变得深沉起来,说道:“往后要多留意此人的动向。这件事,就交给王伯当去办吧。”
“公子,公子……” 一个轻柔且带着几分焦急的声音,宛如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将沉浸在回忆深处的第五文渊唤醒。他缓缓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青衣那风姿绰约的身影,她正静静地站在面前,宛如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幽兰。青衣微微俯身,轻声说道:“人,都救回来了。只是情况不太乐观,其中两人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还有三人身负重伤。此刻,所有的人都在外面,他们历经艰险,早已精疲力竭。”
第五文渊刚从黑暗的回忆中走出,双眼还不太适应眼前的亮光,微微眯起。听到青衣的话语,他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坠入了冰窖。脑海中瞬间闪过那些熟悉的面容,无论谁在这场劫难中被杀,对他而言,都是难以承受的剧痛。他强忍着内心翻涌的痛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吩咐道:“让大家都进来吧。我这就安排,马上给重伤的人治疗。”
转瞬之间,第五文渊迅速打开随身空间,从中取出各类急需的物品。他的动作娴熟而迅速,眼神中透着坚定。先是将用于治疗的草药、绷带等一一摆放整齐,接着又精心摆好桌椅,在桌上放满了热气腾腾的吃食。他仔细地打量着石洞,这里将是大家暂时的避风港,他努力将石洞布置得温馨一些,试图驱散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与悲伤。他不停地忙碌着,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丝急切,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内心深处那如潮水般涌来的不安和恐惧。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喊:“公子。你受伤没有?” 话音未落,一道蓝色的影子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扑进第五文渊的怀里。紧接着,便是 “哇 ——” 的一声大哭,那熟悉的声音,正是珈蓝。她紧紧地抱住第五文渊,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似乎要将所有的委屈和担忧都在这一刻宣泄出来。随后,传来一声哽咽:“小弟!” 只见红佛快步走上前,拉起第五文渊的手,目光中满是关切,围着他仔细地看了一圈,仿佛要确认他身上是否有一丝一毫的伤痕。
第五文渊的心猛地 “咯噔” 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焦急地问道:“二哥,二哥在哪里?”
“二哥为了保护我们受伤了。” 珈蓝抽噎着回答道,“公子引开他们之后,我们悄悄地尾随着,伺机杀掉了十几人。可不知为何,原本追杀公子的人突然掉头,迅速包围了我们。雪豹营的五位兄弟为了保护我们突围,拼尽了全力。其中两人不幸被杀,我们边打边朝着公子离开的方向退。一路上,都是二哥和雪豹营的三位兄弟在后方断后。二哥受伤后,豹一和豹二也相继受伤。就在我们陷入绝境之时,这位姐姐突然杀到。她武艺高强,随手就灭掉了十几人。于是大家鼓足勇气,拼命反击,这才诛杀了其余杀手,还活捉了领头的那个胖子。” 珈蓝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在周围四处寻找,似乎在寻找那个神秘的身影,她疑惑地问道:“青衣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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