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凡悬浮在自我力量开辟出的湖底真空泡中,感受着新生的星辰战体所带来的磅礴伟力。古铜色的皮肤下,暗金色的星纹如同活物般流淌,每一次心跳都如同远古战鼓擂动,震得周围水流不安地涌动。他低头看向腰间那个不起眼的煤球袋子,嘴角扯出一个带着劫后余生、又充满狠劲的弧度。
“煤球……这次,算你又救了我半条命。”他低声自语,声音在真空泡里显得有些沉闷。那股注入体内、混合了金丹精血、神魂之力以及煤球神秘物质的超级能量,不仅将他从彻底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更如同最高效的催化剂,将他强行推过了筑基门槛,甚至催化出了这前所未有的“星辰战体”。
就在这时,旁边光芒黯淡的冰魄寒髓似乎感应到他状态彻底稳定下来,那层紧紧包裹着云芷的冰蓝色光茧,开始发出细微的“咔嚓”声,如同春日冰河解冻。
呼凡目光一凝,立刻收敛起周身那霸道无匹、几乎要撕裂湖水的气血之力。真空泡瞬间消失,冰冷的湖水重新将他包裹,但此刻的湖水压力对他强悍的星辰战体而言,已如微风拂面。
冰蓝色的光茧裂纹迅速蔓延,最终如同破碎的琉璃般四散开来,化作点点晶莹的冰屑,融入湖水中消失不见。露出了里面盘膝而坐的云芷。
她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眉宇间那抹深入骨髓的冰寒虚弱感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内敛、更加纯粹的清冷。眉心那道冰蓝色的剑形印记,此刻光华流转,比之前更加凝实、深邃,隐隐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锋锐。她的气息虽然还未完全恢复到巅峰,却异常稳固,甚至比受伤前似乎还多了一分圆融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蜕变感。
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眸。那双眸子,清澈依旧,却仿佛蕴藏了万载寒渊的深邃,目光扫过之处,周围的湖水似乎都凝结出细小的冰晶。她的视线第一时间就落在了呼凡身上。
当看到呼凡那一丝不挂、肌肉线条完美流畅、皮肤下暗金星纹若隐若现的全新身躯时,云芷清冷的眸子明显波动了一下,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红晕飞快地掠过她苍白的脸颊,随即被她强行压下,重新覆盖上冰霜。
她的目光在呼凡新生的双臂上停留了一瞬,那暗金色的星纹让她眼中掠过一丝惊异。随即,她的视线转向呼凡的脸,与他那双同样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关切的眼睛对上。
湖底废墟,浑浊冰冷。两人之间,一时间只剩下水流细微的涌动声和各自体内力量流转的嗡鸣。
“你……”云芷的嗓音带着久未开口的微哑,清冷依旧,却少了几分拒人千里的锋芒,“…没死?”
呼凡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带着点痞气和劫后余生的庆幸:“托您老人家的福,还有阎王爷嫌我命硬,暂时不收。倒是你,看起来比之前顺眼点了,那股子要死不活的寒气淡了不少。”
云芷没有理会他话语里的调侃,她的目光扫过周围崩塌的岩壁、翻腾的淤泥,以及呼凡身上那虽然新生却依旧残留着恐怖撕裂伤疤痕迹的皮肤(主要集中在胸腹),最后落在那块光芒黯淡、悬浮在她身前的冰魄寒髓上。寒髓的体积明显缩小了一圈,光华也远不如之前温润。
“发生了什么?”她直接问道,语气不容置疑。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自己强行引动剑心通明,斩出那一剑后,便因透支和伤势陷入冰封沉眠。醒来后,呼凡不仅双臂重生,气息更是暴涨到了一个让她都感到心惊肉跳的地步,这绝非寻常疗伤能做到。
呼凡活动了一下新生的臂膀,感受着筋骨血肉中蕴含的爆炸性力量,简单地将她昏迷后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如何用星核碎片和戊土精粹构筑地脉冰棺,如何被三大金丹修士追杀,如何在绝境中引爆星核碎片反噬黑袍老者,如何在濒死之际被煤球注入神秘能量重塑战体突破筑基。
他略去了星火锻魂那非人的精神折磨,也隐去了煤球吞噬金丹精血和神魂之力的细节,只含糊说是煤球“吐”出的某种救命能量。
饶是如此,云芷清冷的眼眸中也泛起了剧烈的波澜。引爆星核碎片硬撼金丹后期神识?在那种身体崩溃的状态下强行突破筑基?还引发了如此恐怖的异象,铸就了这闻所未闻的星辰战体?
这其中的凶险和痛苦,她即便只是听着,也能想象到其中的九死一生,十死无生!看向呼凡的眼神,复杂难明。这个从最初一个扔馒头的小乞丐,到如今在绝境中爆发出如此恐怖力量的体修……他的成长轨迹,简直颠覆常理。
“阴傀宗、血煞门、白骨观……”云芷低声念出三个宗门的名字,眼中寒芒凝聚,周围的湖水温度骤降,“很好,这仇,我记下了。”
“嘿,那必须记下!”呼凡捏了捏拳头,骨节发出噼啪爆响,暗金星纹流转,“等老子出去,一个一个找他们算总账!特别是阴傀宗那老狗,差点真让他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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