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凡啃着鸡腿正美,三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垃圾堆后亮起。
“哟,小叫花子,吃独食呢?”癞头张舔着刀尖逼近。
呼凡默默把最后一口鸡腿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得像仓鼠:“怎么?你们也饿了?我请你们吃…垃圾?”
煤球空间里剩下的鸡腿被意念挪到最深处,旁边躺着一块扭曲的铁皮。
癞头张狞笑:“敬酒不吃吃罚酒!弟兄们,给他松松筋骨!”
呼凡眼神一冷,蛮力在血肉中奔腾:“正好,《九牛二虎劲》第一重…拿你们开光!”
卤鸡腿的油脂香气霸道地驱散了垃圾坑的腐臭,呼凡背靠着冰冷的土墙,啃得满嘴流油,连指缝里的油星都舔得干干净净。胃里充实滚烫的感觉驱散了虚弱,连带着《九牛二虎劲》在经脉里奔腾的灼痛感似乎都温顺了不少。他一边啃,一边用意念“抚摸”着煤球空间里剩下的几只油光水滑的鸡腿,心里盘算着是留着下顿还是再犒劳自己一个。
“活着…真好啊…”他满足地打了个小小的饱嗝,一股卤肉混合着垃圾山特有气息的古怪味道涌上鼻腔。就在这难得的、带着点油腥味的惬意时刻,一股冰冷的、带着明显恶意的视线,如同毒蛇的信子,悄然舔舐上他的后颈。
呼凡咀嚼的动作瞬间僵住,浑身寒毛倒竖!这感觉太熟悉了!饿殍巷里被野狗盯上时就是这种芒刺在背的危机感!他猛地扭头,目光如电般扫向垃圾堆的阴影深处。
三个身影,成品字形,无声无息地堵住了垃圾坑唯一还算开阔的出口。为首一人,身材干瘦,脸上坑坑洼洼如同被虫蛀过,最醒目的是头顶几块丑陋的癞痢疤,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油光。他嘴角叼着一根草茎,眼神阴鸷,像打量掉进陷阱的猎物一样盯着呼凡,以及他手里啃得只剩骨头的鸡腿棒子。
“哟嗬!这不是饿殍巷新来的小叫花子吗?”癞头疤脸的声音又尖又滑,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啧啧啧,瞧这日子过的,挺滋润啊?啃上鸡腿了?还是醉香楼的卤味?老子闻着味儿都流口水了!”
他身后两个歪瓜裂枣的跟班立刻发出刺耳的哄笑,一个搓着下巴,一个贪婪地盯着呼凡手里那根光溜溜的骨头。
呼凡的心猛地一沉,瞬间将最后一点软骨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得像只护食的仓鼠。意念电转,煤球空间里剩下的几只卤鸡腿连同那只宝贵的半生狗腿,瞬间被挪到了空间的最深处,被一堆破布烂铁和那个扭曲的铁皮桶“老铁”严严实实地盖住。与此同时,那块边缘锋利的扭曲铁皮,被他用意念挪到了空间最“顺手”的位置。
“几位大哥…有事?”呼凡含混不清地问,努力让表情显得无辜又茫然,身体却像一张绷紧的弓,悄悄调整着重心。他能感觉到,《九牛二虎劲》的力量如同被唤醒的猛兽,在干涸的经脉里蠢蠢欲动,带来一阵阵灼热的刺痛。
“有事?”癞头疤脸嗤笑一声,慢悠悠地向前踱了两步,腰间别着的、磨得雪亮的短匕首在破衣烂衫下若隐若现。“你小子挺能藏啊?前些天在饿殍巷就听说有个新来的,手脚不干净。怎么着,发横财了?还是傍上哪个不开眼的肥羊了?”他贪婪的目光扫过呼凡身上那身破烂得几乎挂不住的布条,显然不相信鸡腿是呼凡自己的,“这鸡腿味儿,是醉香楼的吧?偷的?”
呼凡努力咽下嘴里的东西,摊开沾满油污的双手,一脸“真诚”的困惑:“大哥,您说啥呢?我?偷醉香楼的鸡腿?您太看得起我了!我这就是…就是运气好,在垃圾堆里翻到点人家贵人吃剩下的骨头,沾点油星解解馋。”他指了指旁边散发着恶臭的泔水桶,“要不…我请几位大哥也翻翻?说不定还有惊喜呢!”
“放你娘的屁!”癞头疤脸身后一个三角眼的混混立刻破口大骂,“当老子瞎?你刚才啃的那只,皮是完整的!还冒着热气!垃圾堆里能翻出刚出锅的鸡腿?你当你是耗子精变的?”
另一个歪嘴的混混也狞笑着逼近一步,捏着拳头,骨节发出“咔吧”脆响:“癞头张哥跟你好好说话,是给你脸!识相的,把藏起来的鸡腿,还有身上的铜板,都给老子交出来!不然…”他嘿嘿一笑,露出满口黄牙,“这垃圾坑够深,埋你个小崽子绰绰有余!”
癞头张!呼凡脑子里瞬间闪过原主记忆里关于这个名字的零星碎片——黑石堡外城东区“黑虎帮”的一个底层小头目,手下管着几个混吃等死的喽啰,专门盘剥像原主这样的流浪汉和乞丐,手段阴狠,出了名的欺软怕硬。原主以前没少被他勒索那点可怜的乞讨所得。
“叮!检测到恶意锁定与生存威胁!触发支线任务:【帮派初体验】!”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不合时宜地在呼凡脑中响起。
【任务目标:击退或摆脱黑虎帮喽啰(癞头张及其两名手下)的纠缠。】
【任务奖励:基础防御武技【铁布衫】(入门篇),生存点数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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