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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锁……是碎的。”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蝴蝶忍只觉得脑海中轰然炸响。
手指依旧贴在晓月桐的脉搏上。
那股沉稳却恐怖的生命力，正透过肌肤接触传递着最直观的震撼。
这绝不是人类该有的脉搏。
每一次跳动，都像精密引擎在咆哮，将海量能量输送到身体每个角落。
她能清晰感受到，那副看似平静的躯体下，究竟隐藏着怎样可怕的……存在。
“锁……碎了？”
蝴蝶忍声音发颤。
身为医师，她太清楚人体极限在哪里。
肌肉张力，骨骼强度，神经反应，心脏供血……
每一项都有明确上限。
那是造物主为每个生命设下的“枷锁”，不可逾越。
可眼前这个男人，竟然说他的枷锁是“碎的”。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能无限制变强，直到……到底能达到什么程度？
蝴蝶忍不敢深想。
“你是在开玩笑吧？桐君。”
她勉强挤出笑容，想用惯常的温和掩饰内心震撼。
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晓月桐摇头。
金眸中没有半分戏谑，只有深沉坦然。
“我从不开这种玩笑。”
“忍，你是医师，应该比我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他缓缓起身走向窗边。
夕阳西下，金色光线透过窗棂洒在银发上，为他镀上神圣光辉。
“一个月前，我还只是普通的癸级队士。”
“一个月后的今天，我能正面对抗上弦，甚至单独斩杀下弦。”
“这种成长速度，你觉得正常吗？”
蝴蝶忍瞳孔骤缩。
她当然知道不正常。
这种成长速度已经超越“天才”范畴，进入“奇迹”领域。
她一直以为那是因为晓月桐隐藏实力，或者有特殊训练方法。
但现在她明白了。
这不是隐藏，也不是训练。
这是“进化”。
一种突破生物学极限的恐怖进化。
“所以……”
蝴蝶忍声音轻得像梦呓。
“你真的可以……无限制变强？”
晓月桐转身，看着她那双因震撼而失焦的紫眸，点点头。
“理论上是的。”
“但代价也很明显。”
他指向刚被清空的餐车。
“我需要消耗巨量能量维持这种状态。如果补充不足，身体会开始'燃烧'自己。”
“到那时，我可能在几天内从战士变成干尸。”
这个解释让蝴蝶忍稍微冷静。
她重新审视晓月桐，用医师专业眼光重新评估他的状态。
“所以，你的身体实际上一直处在……平衡状态？”
“消耗与补充的平衡，破坏与重建的平衡。”
“一旦平衡被打破……”
“我就会死。”
晓月桐说得很平静，像在讨论天气。
可这份平静，让蝴蝶忍感到更深震撼。
这个男人一直在走钢丝。
在生死边缘，在人与怪物界限上。
每场战斗，每次突破，都可能是最后一次。
可他依然选择这条路。
为什么？
“为什么？”
蝴蝶忍脱口而出。
“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风险？你完全可以隐藏这种能力，安稳做个普通的柱，享受应有荣誉地位。”
“为什么要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
晓月桐沉默片刻。
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方。
那里，夕阳正缓缓沉落，将整个天空染成血红。
“因为时间不多了。”
他声音带着沉重使命感。
“鬼舞辻无惨已经存在千年。在这千年里，他杀死无数无辜的人，制造无数悲剧。”
“而我们，有多少柱为对抗他而牺牲？”
“如果继续按现在节奏，再过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百年，我们依然无法彻底消灭他。”
“更多人会死，更多家庭会破碎。”
他转头看着蝴蝶忍。
那双金眸中燃烧着名为“决心”的火焰。
“我不想再等了。”
“我要在这一代，彻底结束这场持续千年的战争。”
“哪怕……代价是我的生命。”
蝴蝶忍怔住。
她从晓月桐眼中看到了前所未见的东西。
那不是普通决心，也不是单纯勇气。
那是“觉悟”。
一种愿意燃烧自己，照亮整个世界的觉悟。
她想起姐姐香奈惠。
那个温柔善良，却被童磨残忍杀害的姐姐。
她想起这些年来为复仇而压抑在心底的仇恨痛苦。
她想起那些在与鬼战斗中牺牲的队友，那些永远回不了家的孩子们。
“桐君……”
她声音颤抖。
“你说的这些，我都理解。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即便你拥有这种能力，你也只是一个人。”
蝴蝶忍眼中浮现担忧。
“鬼舞辻无惨的强大，超出我们想象。即便所有柱联手，也未必能够……”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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