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她’!”
“‘把那个克服了太阳的女孩’……”
“‘带回去’!!!”
隐部成员的嘶吼,像一把淬毒的匕首,扎进庭院的死寂里。
所有人的视线,如被磁石吸引的铁砂,瞬间钉在了炭治郎身后那个娇小的身影上。
弥豆子察觉到了那一道道视线中的惊骇与凝重,不安地攥紧了哥哥的衣角。
“哥哥……”
“没事的。”
炭治郎紧紧握住妹妹冰凉的小手,牙关都在打颤,却努力挤出坚定的声音。
“哥哥会保护你。”
风柱不死川实弥猛然起身,脸上纵横的伤疤狰狞地抽动,暴怒的气息几乎化为实质。
“那个畜生!他疯了!”
“他要把整个日本都拖进地狱!”蛇柱伊黑小芭内缠在脖颈上的白蛇,不安地吐着信子,他的声音比蛇信还要冰冷。
恋柱甘露寺蜜璃捂着嘴,泪水已经无法抑制地滑落。
“那些无辜的人们……”
话音未落,更多的鎹鸦如黑色的死神,接连不断地扑入庭院,带来地狱的景象。
“东京急报!鬼潮冲击浅草!城区沦陷!”
“大阪驻守队……全员玉碎!”
“名古屋防线崩溃!请求支援!请求……”
急报戛然而止。
每一个消息,都是一捧滚烫的铁水,浇在鬼杀队众人心头。
产屋敷耀哉静静地听着,那张被诅咒吞噬的面容,依旧温和平静。
“他彻底,不计代价了。”
他轻声开口,却让所有人的心神猛地一凛。
“为了得到弥豆子,他掀翻了棋盘。”
“主公大人!”
炭治郎猛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进庭院的砂石里,泣不成声。
他的肩膀剧烈地耸动,浓重的血腥味从他破裂的额头弥漫开。
是我的错。
是弥豆子的错。
如果不是我们……
那撕心裂肺的自责与绝望,化作一股浓稠到化不开的、名为“放弃”的气味,在空气中扩散。
“住口。”
两个字,清冷,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是富冈义勇。
水柱那双总是平静如深潭的蓝色眼眸,此刻翻涌着罕见的怒火。
“炭治郎,你想说什么?”
炭治郎僵住了,他从未见过义勇先生这样的表情。
“不……我……”
“你想说,是因为弥豆子,那些人才会死吗?”
这次开口的,是晓月桐。
他缓步走到炭治郎面前,金色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温度,像高悬于天的神明,俯瞰着挣扎的蝼蚁。
炭治郎的身体剧烈一颤。
那股放弃的、罪恶的气味,被这道目光看得无所遁形。
“我问你。”
晓月桐蹲下身,与跪在地上的炭治郎平视。
“杀人的是刀,还是握刀的人?”
炭治郎猛地抬头,嘴唇翕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些人的死,与弥豆子无关。”
“与你也无关。”
“罪魁祸首,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晓月桐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一字一句,都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炭治郎的灵魂上。
“是鬼舞辻无惨!”
“你的自责,你的内疚,你的眼泪,对他而言,一文不值。”
“他只会觉得,你很可笑。”
炭治郎的瞳孔剧烈收缩。
迷茫与痛苦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重新被点燃的,灼热的愤怒!
“晓月桐先生……”
“所以,站起来。”
晓月桐站起身,环视着在场神色各异的柱。
“我们要做的,不是在这里哀悼,更不是可笑的妥协。”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出鞘的利刃,斩碎了所有的阴霾。
“而是,彻底宰了他!”
“说得好!”伊之助兴奋地用拳头捶着胸口,“本大王早就等不及了!”
“宰了他!宰了他!”
“说得轻巧!”善逸抱着头,浑身抖得像筛糠,“那可是鬼舞辻无惨啊!鬼的始祖!我们会被杀掉的!绝对会被杀掉的啊!”
“闭嘴,纹逸!”伊之助不屑地吼道,“有山大王我在,你怕个屁!”
晓月桐没有理会他们的吵闹,他转向产屋敷耀哉。
“主公大人,我有一个计划。”
产屋敷耀哉温和地颔首:“你说。”
“鬼舞辻无惨的目标是弥豆子,这是他的执念,也是他的死穴。”
“既然他想来,我们就让他来。”
晓月桐的嘴角,勾起一道冰冷的弧度。
“以鬼杀队本部为棋盘,以灶门弥豆子为诱饵。”
“我们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恭候鬼王大驾。”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开什么华丽的玩笑!”宇髄天元失声道,“这是要把最终决战的地点,放在我们自己家门口?!”
“没错。”晓月桐点头。
“与其被动地四处奔波救援,被他牵着鼻子走,不如化被动为主动,毕其功于一役!”
“疯子。”风柱不死川实弥咬牙切齿,但眼中却燃起了兴奋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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