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必须想办法圆上。
之前没来得及商量说辞,但最好的解释的机会只有一次,事后让人翻出来不如自己先说了,她相信自家小主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不其然,玳瑁还没说完就被心虚的余莺儿打断,“昨日我没让张太医号脉是我的不是,我也没想到我有喜了啊,张太医,你开的药我喝了几副了,对孩子没影响吧?”
找的理由不算多好,但已经是她情急之下能想到最合适的了。
皇上脸一黑,“怎么回事?”
话落,瞬间哗啦啦的跪了一地。
张太医额头抵着地面,“微臣知错。”
余莺儿:“皇上,不关张太医的事,嫔妾以为和往日一样,便没放在心上,之前两个月也是如此,月事不准,皇上还特意指了张太医为嫔妾调理。”
皇上想起来是有这么一件事,拧眉,“既然是朕指派的活,他更不该如此懈怠……”
“皇上。”余莺儿叹了口气,“不是嫔妾帮他说话,只是实在不忍看着旁人为我自己的错误而受罚,他一个臣子难道还敢忤逆我的意思不成?”
“我是谁?皇上最宠爱的贵人啊。”
“皇上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让他戴罪立功,想来有了这次的教训他再也不敢了,不然嫔妾心里要过意不去了,整日惦记着,咱们孩子也要被折腾的休息不好了。”
余莺儿拉着皇上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余莺儿不往自己身上扯,皇上还真忘了她这个罪魁祸首,闻言,没好气的点了下她的额头。
“现在想起孩子了,既知道自己身子什么情况,为何不乖乖让太医诊脉?”
“这是今日没事,若是出了事,孩子有什么闪失,余氏,你能担起这个责吗?”
余莺儿脸唰地惨白,身子晃了一下,摔进皇上怀中。
“我……”声音一顿,手捂着胸口“呕”的一声。
皇上:“太医!”
张太医忙不迭的号脉,感受着指间和之前没区别的脉象,张太医沉着的脸色不变,左右手都号过,拖到拖不下去才开口道:“小主这是受惊过度,需平心静气才是。”
受惊?!
还能因为什么,皇上脸一黑,目光所及,看到余莺儿面无血色的脸,心里虽然还残留一丝火气,但到底不好再说什么。
“你瞧你,又胡思乱想什么了?”
呵!责任推卸的好快,刚才吓唬她的人是谁?
余莺儿眼中少见的惶恐,一副想要靠近又害怕的模样看着皇上心头一软,罢了!
皇上心里暗叹一声,主动将人搂在怀中,看向张太医,“既然你余主子求情,朕便饶你这一回,你余主子这一胎就交给你照看。”
“微臣遵旨。”张太医重重的磕了个头,也没忘了余莺儿。
看着张太医如释重负的神情,皇上满意的点了下头。
这样也好,宫中久未闻婴儿啼哭声,于他并不是好事,若余氏这胎能安然无恙生下,他在前朝也能更多一分把握,有个对余氏感恩的太医护着,他也能放心些。
对于自己亲手把一个太医推到余莺儿身边,皇上来之前虽然没有准备,但在听闻喜事之后就闪过的念头。
只是一开始选中的不是张太医罢了。
余莺儿颤着声,“那我之前……张太医,对孩子可有影响?”
张太医:“小主放心,有孕初期这也是正常现象,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小主还是静卧为好。”
皇上:“既如此,就先免了你的请安,等满三个月再说,苏培盛,晚些时候记得去和皇后说一声。”
话落忽然感觉自己的衣裳被人扯动,低头,看到一双白嫩的手,顺着手看向余莺儿。
余莺儿:“皇上,嫔妾以后不会再任性了。”
没了往日没大没小的亲昵的感觉,皇上眉头紧锁,让一直盯着他的余莺儿下意识缩了下脖子,皇上反应过来,连忙收起周身的冷凝,“不过一点小事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不想余莺儿再多想,皇上扫向众人,“你们主子有喜是好事,你们尽心伺候主子是功劳,各赏半年月例。”
众人:“恭喜皇上,恭喜小主。”
皇上颔了下首,“日后也当尽心伺候你们主子,朕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是!”
一个字被喊出了几分气势。
槿夕混迹在众人当中,低着头,面露苦笑。
只有当奴才的才知道日子有奔头这日子有多好过,不管是暗中投了主子,还是如今谋划到小主身边伺候,说到底,不就图个前程嘛,他们这样的人…这样的人。
槿夕咬牙,强逼着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她想到什么,连忙用余光扫向自家小主,甄嬛坐在绣凳上不知在想什么,眼睛盯着自己的衣摆怔怔出神。
大抵是察觉到她的眼神,甄嬛突然扭头看过来,两人对视一眼。
还留下做什么呢?
给人平添笑话吗?
甄嬛眼神冷了冷,深吸一口气,起身福了福身,“嫔妾恭喜皇上、恭喜余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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