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卦钱在烛火下泛起琥珀光泽,赵生源指腹摩挲着背面的蜜饯刻痕。窗外惊雷炸响的刹那,卦钱突然嵌入案几星图,三百道青铜丝从地脉裂隙中钻出,缠住他渗血的掌心。
"公子当心!"药童阿蘅撞开房门,怀中《千金方》残卷甩出银针。针尖触及青铜丝的瞬间,星砂迸溅成玄清临终场景——暴雨中的她正将染血蜜饯塞入青铜棺椁夹层,而棺内赫然是少年赵生源的睡颜!
"原来那晚我被换了命..."赵生源扯断青铜丝,卦钱突然浮空拼成浑天阵。阿蘅的蓑衣突然鼓胀,星卜阁的追魂咒从衣襟渗出:"赵公子好手段,连亲姑姑都能炼成卦钱!"
翡翠火焰焚毁咒文的刹那,医馆地砖轰然塌陷。浸泡在黑色星髓中的青铜棺椁浮出水面,棺盖缝隙渗出**的蜜饯甜香。阿蘅突然抽搐着跪下,后颈浮现与玄清同款的星墟烙印:"他们在...在蜜饯里下蛊..."
七枚青铜卦钱破窗而入,在棺椁表面拼出谶言:"寅时三刻,蜜尽人亡。"赵生源的手术刀虚影刺穿阿蘅的烙印,星砂凝成的蛊虫在火焰中尖叫:"星卜阁用蜜饯控魂三十年...玄清姑姑她..."
暴雨突然染成猩红色,穿鸦青襦裙的星使踏着蛊虫洪流降临。她手中的蜜饯盒雕着赵氏家纹,盒内三百枚毒饯正与青铜棺椁共鸣:"赵公子可知,你七岁那年吃的长生蜜饯里..."棺椁突然开启,爬满蛊虫的少年躯体缓缓坐起,"...养着你的半副魂魄?"
赵生源的逆命星纹突然灼烧,记忆被暴力撕裂——上元夜的玄清根本不是病逝,而是被他亲手喂下的蜜饯毒杀!翡翠火焰失控地吞噬医馆梁柱,阿蘅用残存的意识抱住青铜棺:"公子看棺底...姑姑留了..."
星使的蜜饯盒突然炸开,腐烂的蛊虫组成云螭的脸:"赵大龙用嫡子炼谶骨,我便用蜜饯养蛊身!"他腐烂的指尖点向少年蛊尸,"乖徒儿,该让师父看看仁心阵的威力了。"
阿蘅突然暴起,沾满星砂的银针刺入自己太阳穴:"公子...酉位地砖..."她的瞳孔彻底化作青铜色,"...有姑姑的..."蛊虫从七窍涌出,凝成玄清最后的虚影。
赵生源捏碎案头脉枕,青铜碎屑割破星使的襦裙。当蜜饯盒坠地的瞬间,三百青铜丝突然调转方向,将蛊尸缠成茧蛹。翡翠火焰顺着丝线烧入地脉,医馆地下传来青铜编钟的哀鸣。
"生源...蜜饯是解药..."玄清的虚影突然凝实,腐烂的左手插入蛊尸心口,"当年喂你毒饯是为分魂..."她扯出半枚带牙印的蜜饯,"...另半枚藏在..."
云螭的蛊虫突然吞没虚影,星使的襦裙化作拘魂网:"好一幕姑侄情深!可惜赵大龙早把玄清的魂魄..."阿蘅残破的身躯突然量子化,燃烧的《千金方》裹住星使,"...炼成了蛊鼎!"
地脉深处升起青铜浑天仪,赵生源将染血蜜饯嵌入仪枢。当翡翠火焰照亮仪轨时,他看到了被篡改的真相——七岁那夜,玄清跪求赵大龙用蜜饯分魂,是为将星墟烙印引渡自身!
"姑姑..."赵生源的本命银针突然调转,刺入自己逆命星纹。星砂喷涌中,三百具青铜棺椁突然开启,每具棺内都摆着沾血的蜜饯盒。少年蛊尸突然发出玄清的声音:"生源,用蛊血重写星谶!"
云螭的蛊虫王突然破茧,啃噬浑天仪上的赵氏族谱。阿蘅的残魂在最后一刻撞向仪枢,蜜饯刻痕与卦钱完美契合:"公子...蜜饯要配着铜钱吃..."她的笑容与七岁递糖时重叠,"...才是解药。"
当晨曦刺破蛊虫黑雾时,赵生源在浑天仪核心看到了星墟真相——所谓永生蜜饯,竟是初代医魂用嫡脉鲜血炼制的仁心锁。而玄清腐烂的左手,正死死攥着他儿时掉落的乳牙。
青铜蜜谶在医馆穹顶流转,每一滴蛊血都化作杏花落下。赵生源拾起阿蘅的银针匣,匣底藏着半块发霉的蜜饯,背面刻着玄清清秀的小楷:"愿生源此生,不沾星墟苦。"
夜色深沉,医馆内烛火摇曳。赵生源紧盯着手中的青铜卦钱,那在烛火下泛起的琥珀光泽,透着一股神秘与诡异。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背面的蜜饯刻痕,心中满是疑惑。
突然,窗外惊雷炸响,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整个医馆。就在这刹那,青铜卦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竟脱离了赵生源的手指,直直嵌入了案几上的星图之中。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三百道青铜丝从地脉裂隙中如蛇般钻出,瞬间缠住了赵生源渗血的掌心,他吃痛地皱起眉头。
“公子当心!”随着一声呼喊,药童阿蘅猛地撞开房门冲了进来。慌乱中,他怀中抱着的《千金方》残卷甩了出去,几枚银针随之飞出。针尖触及青铜丝的瞬间,奇异的景象出现了,星砂迸溅,在空中凝成了玄清临终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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