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医馆檐角的风铃突然发出裂帛之音,生源抱着女婴冲出门槛时,新铸的《黄帝内经》碑刻正渗出靛青色脓血。女婴忽然揪住他染血的衣襟,瞳孔里映出昆仑墟方向升起的狼烟——那不是硝烟,而是数以万计的青铜竹简正在焚烧,焦黑的简牍灰烬里浮动着《青囊书》的残章。
"终究还是来了......"赵大龙的残影从碑刻脓血中渗出,他半透明的胸腔里,半卷燃烧的《青囊书》正与青铜基因锁纠缠,"当年华佗狱中焚书,烧的不过是表象,真正的青囊劫藏在......"
岐伯的虚影突然撕裂空间,虎撑药瓶里的黑水泼在医馆台阶上:"蠢材!快封住那孩子的涌泉穴!"生源低头望去,女婴赤足踩过的青石板正疯狂生长青铜根系,每根须脉都缠绕着天狼星文字篆刻的瘟疫符咒。
"爸爸,脚底好烫......"女婴的哭腔让生源浑身发冷。林小满的量子残影突然从风铃中射出,银针状的量子流刺入女婴足底:"这不是普通炁脉反噬,是青囊劫在吞噬星髓道种!"
生源将女婴抛向半空,轩辕剑影自动护主。剑光划破女婴襁褓的瞬间,所有人都倒吸冷气——她后背的星图纹路里,不知何时爬满了青铜色疱疹,每个脓包表面都凸起《青囊书》的错简文字。
"当年华佗剖开头颅的不是曹操......"赵大龙的残影突然凝实,他破碎的手指插入自己颅骨,扯出团蠕动的青铜脑髓,"是他发现了天狼星埋在地脉里的青囊劫种!"
岐伯的虎撑药瓶突然炸裂,黑水中升起三百六十具青铜刑具:"闭嘴!你这欺师灭祖的孽徒!若非你私启南极棺椁......"
"若非老师当年剖心取种,青囊劫早该在三国时就毁了人间!"生源挥剑斩断缠向女婴的青铜根系,剑锋触及的须脉突然发出华佗的悲鸣,"听见了吗?这些根系里锁着历代医者的魂灵!"
女婴突然停止哭泣,她染青的指尖点在生源眉心。海量记忆轰入脑海——建安十三年的许昌大牢,华佗颤抖的双手捧着的根本不是《青囊书》,而是半截青铜脊椎。牢房地面裂开的深渊里,三百六十具身披星图的囚徒正在哀嚎,他们的头盖骨都被改造成了**医简。
"原来青囊劫是活人医典......"生源踉跄着单膝跪地,轩辕剑插入地面才勉强撑住身体。女婴背后的疱疹突然爆裂,喷出的青铜脓液在空中凝成华佗的残魂:"后世医者,可见到老夫藏在星髓中的真相?"
林小满的量子流突然织成防护网:"小心!脓液里混着基因锁病毒!"华佗残魂却穿透量子屏障,枯槁的手掌按在生源天灵:"当年老夫剖开头颅取出的不是风涎,是这个——"
残魂撕开自己的颅骨,露出里面跳动的青铜浑天仪。生源瞳孔骤缩——仪器的玉衡位上,赫然刻着与女婴背后相同的星图纹路!
"华佗前辈......您才是初代星髓道种?"生源的嗓音嘶哑如锈。残魂突然暴怒,浑天仪迸出青光:"愚昧!道种是劫种!天狼星用医者骨血温养的瘟疫源!"
女婴突然发出不属于人类的尖啸,背后的疱疹尽数炸开。青铜脓液落地即长成参天巨树,树干表面浮凸着历代《青囊书》禁术。赵大龙的残影在树冠处重组:"源儿,看树心!"
生源挥剑劈开树干,年轮里封存的画面令他窒息——华佗在刑场上被斩首的瞬间,头颅中飞出的不是鲜血,而是三百六十枚青铜医简。这些医简穿透时空,分别植入张仲景、孙思邈等历代大医颅内,将他们的毕生所学都污染成青囊劫的养料。
"难怪《伤寒论》阙遗七卷......"岐伯的虚影突然苍老十岁,"仲景当年烧的根本不是错简,而是发现自己脑中长出了......"
"青铜医简。"林小满接话的量子流都在颤抖,"现在这些简牍正在通过炁脉网络复活。"
仿佛印证她的话语,青铜巨树的枝条突然爆开,无数刻着禁术的竹简射向天空。女婴突然浮到树冠高度,她背后的星图自动展开成河洛大阵:"爸爸,把我种进树心......"
"不可!"赵大龙与岐伯同时暴喝。生源却已飞身跃起,轩辕剑挑破指尖,星髓血珠溅在女婴眉心:"告诉我真相!你究竟是谁?"
女婴的瞳孔突然流转出建安十三年的月光:"我是华佗斩出的最后一缕清明......"她的声音混着青铜锈味,"当年剖颅时,老夫将未染劫的医魄封入星髓,等一个敢用轩辕剑斩断医道枷锁的人......"
青铜巨树突然活化成千手观音般的怪物,每只手掌都握着《青囊书》禁术竹简。女婴的身体开始透明:"青囊劫要成了!快用我作针,刺它的膻中穴!"
"你休想!"天狼星统帅的声音从每片竹简中传出,"这孩子的星髓里早被赵大龙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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