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坟场深处,寂灭轮盘核心苏醒的恐怖心跳震荡星穹。
>三尊归墟使徒被强行召回,古道星域暂时摆脱污染,却留下重伤濒死的赵生源与悬浮的污血冰晶。
>他体内污染源质冻结成灰色晶体,丹田混沌原点濒临枯竭。
>未及喘息,宇宙坟场深处骤然睁开一只冰冷巨眼,星域法则开始大规模崩解!
>为阻止轮盘收割,赵生源以残躯为熔炉,点燃最后星火之脉。
>当星火撞上寂灭巨眼,整个宇宙的时间与法则被彻底搅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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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坟场深处传来的那一声“心跳”余韵,并未真正消散。它化作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压力,如同冰冷的宇宙铁毡,沉沉地压在每一个尚存生机的角落,压在赵生源破碎的灵躯之上。
虚空死寂得令人窒息。
那三尊带来无尽灾厄的归墟使徒,连同它们释放的寂灭之痕污染源,已被坟场深处苏醒的恐怖存在强行拽回,如同被橡皮擦粗暴抹去的污迹。留下的,是劫后余生般的空旷,以及比死亡更令人心悸的虚无。
大片大片被赵生源以“劫焰焚污”强行净化后的空间,如同被烈火舔舐过的焦土,遍布着狰狞的空间灼痕。法则结构裸露出来,闪烁着微弱的、如同濒死生物喘息般的黯淡灵光,勉强维系着星域最后的骨架。虚空中漂浮着大量尚未散尽的灰烬,那是被焚灭的寂灭之痕残留物,散发着腐朽衰亡的余味。
而在这一切疮痍的中心,悬浮着一块拳头大小、边缘不规则的暗红晶体。它由赵生源喷出的那口污血冻结而成,核心处沉淀着粘稠如墨的灰暗劫焰,表面覆盖着细密的、如同冰裂纹瓷器般的灰暗晶体纹路——那是被那终极法则波动强行冻结的污染源质残留。这块污血冰晶,像一枚来自深渊的恶毒徽记,无声地昭示着方才战斗的惨烈,也像一枚引信,随时可能引爆更深沉的毁灭。
赵生源单膝跪在冰冷的虚空背景之上。
玄袍早已破碎不堪,被自身喷溅的污血和劫焰灼烧出无数破洞,如同风中残烛。他每一次粗重的喘息,都牵动着灵躯深处撕裂般的剧痛。体表那些源自混沌原点的玄奥暗痕,此刻不再是力量的脉络,而更像是濒临碎裂的瓷器纹路,被浓重的灰暗浸染,死气沉沉。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让这些灰暗裂痕微微蠕动,仿佛有冰冷的毒液在其下流淌,带来刺骨的寒意和难以言喻的虚弱。
更糟糕的是内里。丹田之中,那曾作为一切力量源泉的混沌原点,此刻沉重得如同灌满了星辰的铅块。其旋转近乎停滞,核心处象征寂灭劫焰的光点,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只余下一点几乎要熄灭的暗金火星,艰难地维系着最后一丝活力。每一次试图催动原点,都像在推动一座崩塌的山岳,反噬而来的剧痛几乎要撕裂他的识海。强行吞噬、炼化、最终引爆污染带来的重创,几乎抽干了他的根基。
左眼深处,那九颗被星火锁链束缚的寂灭火种,同样传递来枯竭与冰冷的悸动。它们如同九颗濒死的恒星,光芒黯淡,在缓慢旋转的星云深处沉浮,连接其上的星火锁链也变得黯淡无光,仿佛随时可能崩断。
“‘轮盘’……” 一个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艰难地从赵生源喉咙深处挤出。他抬起沉重的头颅,混沌双瞳深处那点微弱的劫焰,艰难地穿透空间的阻隔,死死钉向宇宙坟场的方向。视野之中,那片区域被一种无法穿透的、绝对的黑暗所笼罩,仿佛宇宙本身在那里塌陷成了一个巨大的伤口。唯有那沉重如铁毡的压力,如同实质的潮水,一**从中涌出,冲刷着整个星域。
星域法则天网传递来的嗡鸣并未因使徒的离去而平息。相反,它变得更加尖锐、更加混乱,不再是单纯的痛苦,而是掺杂了一种更深沉的、源自结构本身的绝望哀鸣。一种无形的、大范围的崩解,正在星域法则的底层悄然蔓延。如同无形的巨手,正一点点抽走支撑这片空间的基石。
“真正的…收割…开始了…” 赵生源眼中那点暗金火星猛地一跳,带着刻骨的寒意与了然。使徒不过是开路的爪牙,寂灭轮盘真正要吞噬的,是这片星域本身所蕴含的一切“存在”之力——空间、时间、法则、乃至所有物质与能量的根基!将它们彻底碾碎、湮灭,化为驱动轮盘自身运转的终极薪柴!
他试图凝聚一丝力量,哪怕只是支撑自己站起来。然而念头刚起,丹田混沌原点猛地传来一阵濒临破碎的剧痛,如同亿万根冰针刺入核心!体表的灰暗裂痕骤然亮起一瞬冰冷的死光!
“唔!” 一口带着灰暗结晶碎片的逆血再次涌上喉头,被他强行咽下,灼烧般的剧痛在胸腔蔓延。前所未有的虚弱感,如同冰冷的宇宙尘埃,瞬间将他淹没。灵躯在法则的哀鸣与坟场的威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此刻的他,油尽灯枯,连站立都已是奢望。如同在焚天烈焰前耗尽了最后一丝引火枯草的蝼蚁,直面那即将碾碎一切的寂灭巨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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