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门帘被掀开,一阵滴哩哒啦,似是童年记忆的回响。
只见项思兰十分苍老,无力倚靠着枕头,费劲的喘着粗气,木代缓慢坐到床边,察觉动静项思兰转过头。
项思兰缓慢坐起来,只一眼便错开视线,一句一喘讲着话。
可能所剩寿命不多,需要人来照顾,试图利用木代的同情心,但她忘记一点,已经造成的伤害无法消弭:
“听说收养你的...是个很有钱的女人,还是个当老板的,你看看我这生活条件,现在身体又不行了,不知道能不能在最后的这些日子,过得好一点。”
木代只觉得唏嘘,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凭什么觉得自己会照顾她:
“你遗弃我甚至想把我转卖,还想让我给你尽孝,你自己觉得这可能吗?!”
人的厚颜无耻本性,无论几岁都不会改变,项思兰理所应当的模样,甚至开始用上诡辩:
“那你看看,你现在的男朋友,还有你那个有钱的养母,要不是我丢掉你,你能捞着这种好机会吗?”
木代只能嘲弄一笑,抛开毫无意义的话题,斩钉截铁表达自己的观点:
“那我谢谢你的良苦用心,被遗弃的子女,对生身父母没有赡养义务,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项思兰上半身撑起,试图阻止木代离开:“你得给我钱...”
木代好似听到莫大笑话,她回头质问项思兰:“凭什么?!”
项思兰直直看着她,缓缓吐出惊人秘密:“就凭你不是我亲生的!”
木代十分讶异:“什么?!!”
回忆的走马灯亮起,沧桑的声音一字一顿,将两人拉回二十年前的老桥。
有一天回家路上,项思兰摇曳生姿,预告着心情不错,踏上熟悉的老桥,忽然听闻奇怪动静,细听好似婴孩啼哭。
此时天寒地冻,婴孩怕是难存活,项思兰良心发现,沿着声音摸索过去,走近一看没猜错,果真是一个婴孩。
只裹着薄薄的毛巾,躺在冰冷的地面,婴孩不惧生人气息,看到项思兰靠近,竟朝她伸出小小双臂。
项思兰不过一时心软,上前抱起小小婴孩,直接将她捡回家,不然她早就冻死在桥底下。
项思兰的一面之词,木代是不相信的,从小相处的几年,充分了解她的本性:“你会这么好心啊?”
项思兰全然没有被看穿的窘迫,直截了当讲述当时的情形:
“赔本的买卖我当然不做,当时我一个单身的女性也不好混,我想着说身边有个孩子,至少好博同情嘛。
那时候你还小,随便喝点汤汤菜菜的,也都能养活。”
木代想找个答案,就当成全以前的自己:
“是吗?那后来我长大了呢,又能干活又能听话,对你来说不是更合算吗?为什么不想要啊?”
项思兰丝毫不掩饰嫌弃,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
“长大了吃得也多,像个无底洞,怎么填都填不饱。
反正啊...我捡了你养了你,让你在条件那么好的人家长大,找你要点补偿,你说你...是不是得给我点钱?!”
守候的罗韧听不下去,径直从门外进来:“听起来...不给还真说不过去啊。”
一时的爆炸性消息,木代暂时没有想法,罗韧正好进来解围,让木代先回车里,这里就先交给罗韧。
故事讲述的不够完整,倘若项思兰想拿到钱,就得按罗韧的要求回顾细节,项思兰看似一五一十交代,实际上眼神暗中闪躲。
罗韧何等精明的人,怎么会察觉不到,他断定这不是最终真相,项思兰必定在撒谎,交易者不够真诚,罗韧自然不会给钱,只留下无情的背影。
以青姨十分想念为借口,让木代回去他们处理后续。
一一讲述项思兰的话,罗韧告知自己的猜测,请另外三人协助,想查明当年的真相,不让木代先知晓空欢喜。
身份证的出生年月不准确,木代登记的是被领养的那天,那是她重获新生的日子。
炎红砂手一拍大腿,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和木代在月亮山谈心时,木代曾透露真实的出生日期,幸好她没有忘记。
以出生年月为主线索,几人兵分几路,同时搜寻可能的线索:
罗韧前往当地图书馆,查找当年的月报,看看是否出现什么大事件,罗韧较为心细,且浏览速度快,更适合这里。
曹胖胖到学校的旧址,想办法搜寻旧档案室,看看有无旧档案遗留,他一人当然害怕,但为了小师傅他拼了!
一万三为人圆滑,则想办法搭上退役干部,试试从他口中套话,了解有无婴孩失踪案件,报警家属的联系方式。
炎红砂身为女孩,且亲切度尚可,合适走访养老院和孤儿院,从老人口中了解那个月份的异常事件。
晚上小分队集合,在宾馆整合线索。
调出相册的照片,罗韧将旧报纸内容打印出来,他将华点指出来:
“九月份这里,医院的离奇失火案占据大篇幅,起火地点为人民医院妇产科,众多新生儿婴幼儿被抢救出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