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景渊以秋风扫落叶的迅猛破风枪势将身前几人扫落在地上,吐出几口血来。
趁机向他袭来的泛着杀意的剑意被他身后的秦朝歌挥鞭挡了回去,两人的默契配合横扫了不少人,他们眼中却并未有半点放松反倒更加凝重,握着兵器的手紧了紧。
他们面前五个天虚之境的高手姿态悠悠地立着,看向他们的眼神有戏谑有不屑有欣赏却都并未有认真,毕竟他们配合再如何默契境界之差还摆在那儿。
“你们确实天资卓绝可在我们面前你们武功就像你们的年纪一样,只能算是个小毛孩罢了,毛都未长齐的雏鹰如何能在广阔的苍穹翱翔,你们到底是太急了,年轻气盛,不自量力。”
那人一边朝秦朝歌狠厉运掌袭去,一边不屑的嗤笑嘲讽,另一个人则闪身运刀对上了落景渊的长枪,还有一人被城阙道门弟子的天地三才阵暂时困在阵中,剩下二人并不太想做恃强凌弱、乘人之危之事,淡漠地立身在一旁。
秦朝歌运起璃火诀迅猛利落地甩出二十八鞭却还是未能破开掌势,当即将琉璃鞭横在身前挡住落在身前的劲掌。
几乎一瞬间,一股重压挤压着她的经脉,她一只膝撑在地上腰身挺得笔直,暗自咬牙,明眸满是桀骜和坚定,嘴角涌出一抹鲜红却并不在意,嘴角扯出一抹笑。
“雄鹰从出生那一刻,翱翔苍穹的能力就已经刻入它们的血脉之中又岂会同燕雀一样瞻前顾后!你可别小看了雏鹰,小心马失前蹄!”
落景渊自然注意到秦朝歌那边的情况,可他这边刀势如道道惊雷让他退让不止,他实在无法抽身前去助她,眼中忍不住担忧,仅一瞬的分神身前的利刀霸道刚猛的刀势擦着他身侧而过,地面赫然出现一道深深的裂痕,在他侧身闪避时还带落了他一小撮头发。
“同我打斗还敢分神,小子你是太过高估自己的实力还是太过高估我的耐心了。”
“前辈武功高强,在下不敢有半点轻视之意。”
落景渊望着地上的断发也知道如今不是分神的时候,眼神一暗,紧了紧手中的破风枪,跃身迎上他的刀势,破风逐浪,四周的风都聚于枪锋之下,四面八方的枪意将那人的刀势硬生生削去了几分。
那人狠狠甩出几刀,大刀撕裂飓风的声音传出,狂风四窜而出,逐浪枪式被破的同时秦朝歌也破开了狠厉的掌势,如同一只翩舞的火蝶轻盈跃身与那人拉开了距离。
“你们很不错,不论是武功还是那股不服输的狠劲。”
那人看了眼被枪风划破的袖子,一愣,随即朗笑着赞赏道。
“没办法呀,身后这么多人的性命,我们只能战不能退。”
落景渊余光见秦朝歌利落随意地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身法灵活敏锐,心中的不安落了下来,利落地挽了一个枪花,眉宇间是少年独有的意气风发,语气明快未见半点阴霾晦涩。
落景渊主动跃身上前,枪意如虹光闪烁,硬生生在强硬的刀势筑成的杀意高墙上破开了一条细小的裂缝。
他脑海中回忆起慕容盛云曾借着醉意在月下不经意耍出的惊虹枪式,手持木枝,意在风月,没有半点杀气但是却让天上的明月都暗淡了下来。
他能看出那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式,实则比任何一式都要厉害,没有深厚的内力是使不出的。
破风惊虹的一枪,让本有些松懈的人眼眸一震,迅速运刀去挡可还是不可避免被凌厉的枪风扫到,肩膀染上血色,这一枪竟有天虚之境的威力,只可惜还是差一点未能破境啊。
强劲的枪势被霸道的大刀挡了下来,它掀起的飓风却并未就此消散而是向秦朝歌那边卷袭而去。
秦朝歌应对着迅猛如一座泰山一样威压异常的掌势,眼尾瞥见那迅猛的飓风,樱唇微扬。
不愧是大师兄,刚觉得困就知道递枕头了,这些年的默契没白练。
秦朝歌非但没避开劲风,反而依势迎了上去,劲风萦绕在她周围,她如同一抹烈火向那人袭去,腰间的小刀出鞘,寒光闪烁杀气成形。
她脑中一闪而过若虚谷时对战黎夙和苏禾的画面,顶着如泰山的巨压,忍受着筋脉胀裂的痛意,咬牙将身上的真气都运在刀锋之上,面前的巨墙终于被破开了,小刀狠狠插入那人的掌心。
剧烈的痛意在那人手上绽开,他眼底染上怒意挥手运功就要将秦朝歌击落,好在她反应迅速先一步跃身远离。
秦朝歌强行破境,虽然成功破境,入了天虚之境,可是筋脉却在巨压和强行运气之时受挫,身形慢了下来被余波震得吐出一口血来。
谢远之眼眸一暗,他知道不能再和白莲教主纠缠下去了,秦朝歌和落景渊的体力已经快到极限了,在与一旁的明胤交换了个眼神后,青云剑势更盛容不得拂尘再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回避、躲闪。
“可恶!”
白莲教主见自己道法不断受阻,身形也不受控制慢了下来,剑光不断在他身前闪烁,好几次都与他擦身而过,相差毫厘就要刺到他,让他不得不狼狈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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