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没等林煜想明白哪里有漏洞便直接将他发现的疑点说了出来:
“霍普说,案发时他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听到温西父亲的房间中有动静,于是就过去查看,便发现了凶手行凶的画面。”
“但是倘若凶手先是用椅子砸晕受害者,那么这个动作产生的声音就是整个行凶过程中最响的声音,霍普听到的动静只有可能是这个声音,如果这个声音他没听到,那其他声音他更不可能听到。”
慎等林煜消化完他说的这些后继续说:“那么问题来了,霍普的房间到案发现场不会超过一分钟,但凶手要想完成从砸晕目标,到割伤全身,并且在桌子上画上一朵血花,至少要三到五分钟。”
“从时间上来说,就证明霍普的说辞有问题。”
林煜仔细思索后恍然,情况确实如慎所说,但这也不能说明霍普有问题。
“可是,霍普并不知道有人行凶,如果霍普做事比较磨蹭,听到动静后没当一回事,过了一会再过去也有可能啊。”林煜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确实,但不仅仅是这一点有问题。”
慎点头认同林煜的说法,“一个能冷静的制造复合型伤害,先用椅子砸晕受害者,再将受害者全身割伤的凶手,你认为凶手是什么性格?”
“变态、残忍,心狠手辣,大概就是这种人。”林煜将对烬的印象作为回答说了出来。
“没错,能够做出这种行为,凶手一定是这种人。”慎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但如果是这样,你不觉得很不合理吗?”
“一个极度凶残的人,已经做了这么多伤害目标的事,可以说他想杀掉目标,仅仅只需要一刀,即便要走也只是顺手的事,但他没有。”
“这是否意味着凶手根本没有想杀掉目标的意思?”
林煜觉得这不能说明凶手不准备杀人,争辩道:“都这么重的伤势,如果我是凶手,也许我觉得目标已经是必死了,所以直接逃走了。”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凶手为什么要逃走呢?”
“这种极度凶残的人,通常具备强控制欲,被霍普发现以后,按理应当直接对霍普灭口。”
“可凶手却直接逃走了,说明其处于弱势的心理状态,这两种特质几乎不可能同时出现。”
面对慎的分析,林煜觉得这一点有待商榷:“那可未必。”
“万一凶手是一个身手并不强的人呢,受害者是个老人恰好无法反抗,被人发现以后害怕的逃走了。”
像那种嘴上喊着对不起,手上疯狂拿刀砍人的角色也不是没有。
“不可能!”慎断然否定。
“为什么?”林煜不服。
“能够制造这种伤害,说明凶手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慎走到林煜面前,逼视着林煜:“伤害别人是有心理压力的,像这种折磨受害者,甚至比直接杀死对方还要考验心理素质。”
“一个第一次杀人的人是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的。”
“你能够毫无压力的杀死一只鸡一只鸭,但你真的能毫不犹豫的杀死一个人吗?”
林煜犹豫,但他也知道慎说的是真的,他现在拥有杀人的能力,但他不确定自己能否狠下心。
“即便如此,也不能排除有一些人天生就没有这种压力,即便是第一次作案也能面不改色做到这种事啊。”
林煜在地球也能看到时不时有这种新闻,有些人天生就是坏种。
“确实不能排除这种情况,但这种人就更有可能选择灭口而非逃走。”
“这……”林煜一时语塞,开始思考假如是烬这么做的话,会是什么原因呢?
“如果凶手有某种特殊的行动方针,只杀特定目标呢?”
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艺术,他只杀四个人,林煜觉得烬要杀的四个人有很大可能不是随机挑选,而是特定的目标。
既然如此,如果霍普不是烬的目标,那烬不杀霍普的理由便有了。
“你指的是金魔吧?”
慎一听就知道林煜说的是什么。
“但这不是金魔的作案风格。”
慎摇摇头:“还有一个疑点是,霍普无法说出对凶手的印象。”
“凶手长什么样,穿着什么衣服,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他统统说不清楚,即便凶手逃走了,他也应该有一定的印象才对。”
“可能是凶手带着面具,”林煜尝试进行分析:“既然凶手留了一朵血花,即便不是金魔。也是想模仿金魔。”
“凶手可能会模仿金魔戴一张面具,所以霍普才没看到凶手的长相。”
“……”慎觉得林煜的分析有点道理,但不多。
“那只是一张面具!”
“看不到长相不代表什么都看不见!”
“况且,霍普没有提到任何与金魔有关的信息。”
金魔在艾欧尼亚声名远播,可止小儿夜啼。
如果抓到金魔,这甚至算丰功伟绩,值得被人赞颂。
“如果真的是金魔的话,霍普不可能认不出来金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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