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律·厨艺争锋》
锅铲生丹火,剑光化雪丝。
北厨夸力猛,南技显工奇。
一饭惊宾客,双绝解怨歧。
佳肴非易得,妙手有天机。
南港城的夏末依旧炎热,空气中弥漫着海腥味和街边小吃的香气。云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身旁蹦蹦跳跳的阿璃,无奈地笑了笑。
"云辰哥哥,我饿了!"阿璃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路边一家挂着"醉仙楼"招牌的三层酒楼,眼睛亮晶晶的,"听说这里的'八宝神仙鸭'是南港一绝!"
云辰摸了摸干瘪的钱袋,叹了口气:"阿璃,咱们的盘缠不多了..."
"就吃一次嘛!"阿璃拽着他的袖子摇晃,粉嫩的小脸上写满期待,"我保证接下来三天都不喊饿!"
看着阿璃可怜巴巴的样子,云辰心软了:"好吧,不过只能点一道菜。"
醉仙楼内客人不多,桌椅却擦得锃亮。两人刚坐下,一个满脸皱纹的老掌柜就迎了上来。
"两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阿璃迫不及待地说:"要八宝神仙鸭!"
老掌柜面露难色:"实在抱歉,今日做不了这道菜..."
"为什么?"阿璃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
"后厨缺人手啊。"老掌柜叹息道,"原来的大厨回乡探亲,帮厨又摔断了腿,现在只剩下一个学徒在撑着。八宝神仙鸭工序复杂,没人手实在做不了。"
云辰正想安慰失望的阿璃,酒楼大门突然被推开,三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大步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胖子,腰间别着一把菜刀,刀柄上缠着红绸。
"听说你们招厨子?"胖子声如洪钟,"我庞大海,北原城'千斤楼'掌勺十年,带两个徒弟来应聘!"
老掌柜眼睛一亮:"庞师傅来得正好!我们确实急需人手..."
庞大海环顾四周,目光在略显冷清的大堂扫过,嗤笑一声:"南方的酒楼就是小家子气,连个像样的灶台都没有。不过嘛,工钱合适的话,我庞某人倒不介意屈就。"
他身后两个徒弟也跟着笑起来,其中一个瘦高个故意大声说:"师父,听说南方菜都是花架子,中看不中吃,咱们北方的炖菜那才叫一个实在!"
这话一出,角落里几个本地食客顿时变了脸色。一个穿着蓝布衫的中年男子拍桌而起:"北方佬懂什么?我们南菜讲究火候刀工,岂是你们那些大锅炖肉能比的?"
庞大海眯起眼睛:"哦?那不如比试比试?正好让老掌柜看看谁更有资格掌勺!"
酒楼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老掌柜急得直搓手:"各位消消气,有话好说..."
阿璃却兴奋地拽了拽云辰的袖子:"云辰哥哥,他们要比赛做菜诶!我们有好戏看了!"
云辰无奈地摇头,却见庞大海已经大步走向后厨,蓝衫男子也不甘示弱地跟上。看热闹的食客们纷纷围了过去,他和阿璃也被裹挟着来到后厨。
醉仙楼的后厨比想象中宽敞,但确实只有一个小学徒在照看灶火。庞大海扫了一眼,从行李中取出自己的铁锅,重重砸在灶台上:"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北方'震山锅'的厉害!"
他说着,从徒弟手中接过一块五花肉,菜刀飞舞间,肉块已被切成均匀的厚片。庞大海运刀如风,刀背在砧板上敲出有节奏的声响,确实有两下子。
蓝衫男子冷哼一声,取来一条活鱼,手中细长的柳叶刀轻轻一划,鱼鳞如雪花般飘落。他的刀法轻盈灵动,与庞大海的刚猛形成鲜明对比。
阿璃看得目不转睛,小声对云辰说:"那个南方厨子刀工不错,但北方胖子的气势更足呢。"
云辰若有所思:"南北烹饪各有所长,本不该分高下..."
他的话被一阵惊呼打断。只见庞大海的铁锅中突然窜起半人高的火焰,肉片在烈焰中翻滚,油脂滋滋作响,香气瞬间充满整个厨房。
"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厨艺!"庞大海得意地大吼,手中铁勺在锅边敲得震天响,"南方那些清汤寡水,喂猫都嫌淡!"
蓝衫男子额头见汗,手中鱼片虽然切得极薄,但在气势上明显被压制了。
老掌柜急得团团转:"别比了,别比了,我的厨房要着火了!"
云辰皱了皱眉,突然上前一步:"两位,不如让我也试试?"
众人一愣,庞大海上下打量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你?会做菜?"
阿璃却眼睛一亮:"云辰哥哥要出手了!"
云辰没有回答,只是从食材架上取来几个鸡蛋和一碗隔夜米饭。他将鸡蛋打入碗中,手指轻轻一弹,几点火星落入蛋液,瞬间将其染成淡金色。
"这是..."庞大海瞪大眼睛。
云辰已经将锅置于火上,没有用铲子,而是并指成剑,凌空操控着锅中的食材。蛋液入锅的瞬间,他左手掐诀,一道细小的火焰从掌心喷出,绕着铁锅旋转。
"炼丹手法?"蓝衫男子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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