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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曲子。”
“再来！”
迟莉娇眉一横，扭头扫了一眼负责音响的工作人员。
对方与动作停滞的舞蹈演员一起怔了怔，下一秒，他立马在设备上点了几下。
基础组合的常用背景音乐换成欢快跳脱的曲子，所有人的动作都为止变化。
这曲子是迟莉成名作中的配乐。
真是够巧合的。
邬清雪接着地板动作的时机，暗暗咬了咬牙，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已经拿出了最好的状态。
旋转，后空翻，次踢腿。
原版的编舞，她练过。
“这孩子可以啊。”
“是吧，条件好又刻苦，休息半个月状态一点依旧在线。”
坐在音响旁边的几位老师窃窃私语。
梁灿听见了，不由眼神紧贴邬清雪的动作如影随形。
唯有迟莉一人。
神情复杂的看着排练室中央的女孩，脚尖轻点，指尖飞扬。
她觉得邬清雪真是像极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
有灵气。
身体条件在长期的训练中，保持着绝佳的动态水平，流畅的线条上能看得出很好的肌肉曲线，纤细而有力量。
如果当时……
她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她们动作定格。
“迟老师？”
“可还有其他要求？”
林菲轻声询问，似乎是在问她可还需要其他考核。
迟莉收敛神色，思绪回笼。
“嗯，可以了。”
“好的，”
众人闻言立马下去等消息，
迟莉的目光却一直随着邬清雪而离开。
梁灿见状，直觉有什么她没有及时捕捉到的信息发生了，她们之间……或许认识？
这是公关总监的直觉。
……
邬清雪出了门，浑身放松下来。
她轻轻掀起衣服下摆，丝丝凉风顺着缝隙渗进去，皮肤上起了一层战栗，舒服很多。
“你们跳的怎么样？”
“迟老师好漂亮啊，真希望有机会能跟在她身边学习。”
有人不合时宜地插进来，眼神边说边往邬清雪身上偷瞄：“诶，算了吧，我们就别想了。”
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飘进邬清雪的耳朵里。
旁边的人提醒她不要多嘴，可这人偏就不听。
“我刚刚在门口可都看见了，迟老师她一直盯着你看，你说你是不是提前找人打过招呼了啊？！”
邬清雪不想跟人解释，多做纠缠。
她只轻轻瞥了她一眼，脚步没停，继续朝前走。
可是她这种冷漠的姿态，落在旁人眼里就成了“没拿正眼瞧她”的姿态。
对方不乐意的，就跟破防了似的，冲上来道：“你站住！”
邬清雪停下脚步，“我没有。”
“哼，谁知道啊！”
“她盯着我看，难道就不是因为我跳的好吗？”
对方语噎，她阴沉着脸紧盯着邬清雪不放。
邬清雪都不懂她这究竟是为什么，就算不是她入选，那肯定也轮不到她啊。
“你只会耍手段！若不是你白悠怎么会受伤？！她又若如何会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诶呀！你少说两句。”旁边有人劝阻。
“别拦我！”
邬清雪看着她情绪激动的样子，这才想起这人是谁。
她是白悠的表妹，比自己早一批进来的华艺。
至于名字。
嗯，好像是叫白什么来着，白汐。
“白汐你别胡闹，她现在不是我们惹得起的人物。”旁边冲出来一个女孩，挡在两人之间。
“陈梦你让开。”
“现在结果还没出，一会儿下午还有选拔呢。说不定白悠姐能赶来。”
“她前天说要去复查，之后就一直不见人，我真怕是她腿出了什么问题。”
邬清雪闻言眉头一皱，“她不见了吗？”
上次在抢救室门口分别后，她就没见过白悠。不过前天程忠善倒是在病房门口出现过，或许他是陪白悠来的医院？所以她可能是跟程忠善在一起。
“她电话不接？还是有什么别的情况？”邬清雪反问。
白汐横眉冷眼：“不用你假好心！”
邬清雪冷冷看她一眼，转身就往更衣室走。
有些事情，不必自证。
迟莉很看重这次的机会。她没道理不来。
除非，脚出了问题。
又或者……
她心头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
快步走向更衣室。
拿出手机，从华艺内部的OA软件上查到白悠的号码。
给她打过去。
嘟嘟嘟——
是忙音。
邬清雪看着手机想了两秒，转头给韩箐打了一个电话。
韩箐去楼下科室问了问后，给她回电。
“我问过了，她前天的确有来复诊，脚恢复的情况很好，基本上已经能够正常跳舞了。”
“她一个人来的吗？”
“两人。与她同行者，据说姓程。”
“好的，谢谢！我母亲还麻烦您多留意。”
“放心！那两个保镖和护工都在呢，都很负责。”
“那就好。”
邬清雪挂了电话，心里有了判断。
很大概率是她跟程忠善在一起，出于什么缘由，失联了。
她在网上搜程忠善的名字。
挑出来一则新闻。
今日海丰大厦有一个制造业高峰论坛，程忠善作为程氏的总经理将会出席。
看来是不入流的论坛，居然现在还把摇摇欲坠的程氏奉为上宾。
她合上储物柜的门。
换好衣服。
出去。
邬清雪径直去找了白汐。
白汐拧着眉毛审视她，“干什么。”
她言简意赅：“医院方面说你姐姐的腿恢复的很好，而且我在医院见过她，当时她主动跟我聊过这个机会很难得，我让我积极一点，所以相信她绝对不会自己主动放弃。”
“我都不知道她在哪儿看的伤，你知道？”
“知道。”
“我不信。”
“她与母亲的在同一家医院，她最近在小腿上纹了一朵玫瑰花，我最近真的见过她。”
纹身确实是她新纹的，白汐当时见到时都惊呆了。
一个舞团首席，她怎么能纹身呢！
当时她可是因为这事跟白悠争执过一场，结果竟没想到她说，自己的人生想怎么样都可以。
她不懂。
只知道以后上台要遮瑕，平白无故增添不少工作量。
邬清雪见她神色已经缓和，不由继续道：“我知道是谁陪她去复诊的，我现在去找那个人问问，你也再去她家还有其他常去的地方找找，总之这个选拔对她来说很重要，她一定要来。”
白汐愣了愣，最终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邬清雪拍了拍她的上臂，迅速朝刚刚的舞蹈房跑去了……
她要去请梁灿帮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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